周勤站在一旁看着他,主首一直以冷血毒辣的手段著称---这也是盲的人也一直都对他俯首称臣的最主要的原因。
但其实这人有些那一丝不宜让人察觉的情感,关于他心底那座无名之墓,他为此失去过理智。
当年正是因为那座连墓碑都不敢立的坟墓,他才想要那么疯狂的增长盲的势力,给了梁舒言钻空子的机会。
“我从未觉得您自负。”周勤毫不犹豫的回答。
他知道,主首只是拥有了人之常情的东西,并不是因为自负。
这些年他运筹帷幄,只用了十几年的时间,就让盲的势力增长了大半,这是之前许多矜矜业业的主首都不能办到的。
正是因为他有勇有谋的胆识,才得以上一任主首格外破例提拔了他。
但是这样梦寐以求的成就,却让他失去了一生的挚爱,到最后,连一个真正的安眠之地都不能给她。
只能将她放在离自己最远的荒凉之地,幸好那里还有野生纯粹的花木可以与她作伴,总好过在他这样危险的人身边。
这是一个吃人的地方,最高的那个位置多少人虎视眈眈,一旦开了先例,便会引来更多的例外。
而这群人,几乎个个都想成为例外的那个人,因此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因此在这个心盲眼盲的组织,想要坐上高位,只能无牵无挂,孑然一身。
“陪我去一趟那里吧,最后看一次夫人...”主首缓缓开口。
“我去开车。”周勤说完,消失在了后门的地方。
主首徐徐起身,也出门去了。
两人来到了树林里,冬天了,绿色的树木全都褪去了绿色的外衣,原本冷清的小路,显得更为偏僻了。
只可惜这南方的季节,总是极少看见雪,令人惋惜。
快走近坟墓的时候,周勤知趣的停了下来,他从不会越过这条线,打扰主首和夫人的对话。
宁攸乔走近墓碑,那块有些陈旧的木板上,什么也没有写,有些地方已经开裂了。
“夫人,抱歉,许久没来看你了...”主首扫了扫坟墓前的枯枝。
之前送的花束,早已融入了泥土中,想来当是送到思念之人的手里了。
“之后可能很久都不会再来了,你见谅...”宁攸乔继续自言自语道。
他眼神变得落寞,眼角写满了悲伤,万千的歉意全在抚摸着木牌的指尖上了。
“答应你放的人,我做到了,只是他的安危,我保不了了,你要恨我,便恨吧...”
当年那场放逐的戏码,已然是他能做到的最后程度了,进入盲还能活着出去,已然是他徇私了...
“也许这次的事情结束后,你的名字就可以写在墓碑上了...”宁攸乔眼神里闪过一丝欣慰,不过并不是为自己。
“这么多年,委屈你了...因为我被牵连,你也不曾抱怨,不得不说,这应该是你留下的最恶毒的惩罚了...”主首说着,扯出一丝苦涩的笑。
当初他找到奄奄一息的夫人时,她一句怨言都没有;就像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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