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夏看着那柄匕首,看着那突突的不断流出来的温热的液体,心中的恐慌是那么的明显,自己想要用手去堵住那那些不断流出来的液体,却是无济于事。
明明知道不是致命伤,但是一夏顿时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一夏站起来,几乎是目眦欲裂,狠狠地盯着那几个人,那几个人那里见过这个样子的女子,就好像黑暗中出现的煞神一般,直接就尿裤子了,想要站起来离开,却挣扎几番未果。
一夏动作很利落,不到三分钟,那几个人已经被折了手腕,打断腿筋,豆大的汗滴从额头源源不断的滚下来,在地上就像是癞皮狗一样满地打滚。
一夏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想要过去以同样的方式送给那几个人,但是却被一只冰凉的手虚虚的抓住。
江声惨白着面色,一脸痛楚的看着一夏,微微动辄着嘴角,一夏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要,不要因为这几个人做了悔恨一生的事情!一夏的眼角很快滑过一丝狠厉,但是看着面前的男子,立即蹲下去将他慢慢的拖扶着弄出这黑漆漆的巷口。
“江声,你等等我,手机掉了,我去拿回来!”
一夏话语中透着不容拒绝的声调,她轻轻的将江声放在干净的地面,随意撕掉衬衫一角帮他做了个简单的包扎,随后那苗条的身影就进入了巷子。
谁都不知道巷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暗暗的几声闷哼很快便随着晚风烟消云散,一夏出来的时候,看着昏迷的江声,眼神中尽是复杂的神色,其中闪过的愤怒、不解、迷茫皆被乌黑的夜色吞噬。
很快救护车已经驶过来,一夏在医生的帮忙下将江声送上救护车,自己却是忍不住跌倒在地上,前来的医生以为一夏被吓坏了,急忙把她也扶上了救护车。
急诊室外,忽视护士帮着一夏包扎着手掌的伤痕,看着面前女子白皙的手掌全是被割裂的长痕,护士的眼角都是突突的直跳。一边愤愤的诅咒着现在的治安,一边小心轻柔的帮着一夏做着包扎。
一夏仿佛沉浸在一团迷雾中,到处都是晕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就好像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以来就好像一直都是走在迷茫中,存活在虚幻中,没有一点真实的感觉。
想着江声脊背上那触目惊心的刀柄,一夏的眼神迷茫了,因为这么多年来,自从父母过世后,即使陈方平对自己也是极好的,但是自己心中始终觉得“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况且向来都是无功不受禄,所以对于陈方平的“精致照顾”,自己都是心怀防备的。
总想着不能欠了陈方平太多,要不然以后还不清了,自己的一生都将葬送在陈家那个冰冷华丽的“棺材”里,一夏想想都觉得很是可怕,因为自己实在受不来一辈子被人控制的,没有自由的日子。
加上陈家那么盘根错节的各种各样复杂的势力与关系,自己也觉得陈家终究不是适合自己的地方。
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目的与意图的毫无顾忌的对另一个人好?这话时陈方平告诉自己的,因为是陈方平的金玉良言,所以一夏始终牢牢的记着这句话,丝毫不敢忘记。
在这个事实被验证的时候,一夏从最初的迷茫到了然最后到恶心,甚至是接受,可以说这其中陈方平对一夏平时的教导占了很大的部分。
离开陈家获取自由的条件,那便是失去那层膜,一夏如今回味陈方平从小对自己灌输的理念,不禁觉得,陈方平真的是有先见之明啊!
所以面对江声,一夏更是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之心,如果先前在医院能容忍他对自己的靠近的话,一夏不得不承认那是因为每天千篇一律的日子太烦了。
一夏承认自己不是良人,一开始对于陈方平,现在的江声,自己其实都没有完全的信任过,自己围绕的中心只有一个——那便是自己,是了,只有自己才是自己最终的依靠!
可是,那柄匕首就好像是着了魔一样一直在一夏的眼前晃过,一直都挥之不去,那喷涌而出的红色的血液一直在自己的眼前流过,就连那温度,一夏似乎都觉得触手可及。
一夏的脑子完全的乱了,因为这陆陆续续发生的一切已经完全让自己乱了分寸,甚至是往日里该有的冷静全都烟消云散。
护士小姐包扎好以后,看见一夏依旧是一副双目无神的样子,以为她被吓坏了,无声的叹息一声,只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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