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之血。”
“什么意思?说明白点儿。”花颜也收整了神色。
天不绝立即说,“死蛊是南疆王室一种早已失传的蛊,是一种极害人的蛊,养在活人体内,三日既亡,融于血液,查不出丝毫病症。养在花草树木上,却能四季常青,但若是人碰了花草树木,伤了血,死蛊之气便借着血液进入到人的身体内,七七四十九日,必亡。同样是查不出丝毫病症。”
花颜面色也陡然变了,手攥紧,“你的意思是,那株凤凰木,用的是死蛊养的?”
天不绝道,“如今这帕子上的血若是你刚刚流的,那就是了。不过我需要去看看那株凤凰木,才能断定。”话落,他摸着下巴道,“传闻百年前死蛊就已绝了失传于南疆,没想到传言有误。”
采青顿时哭了,“神医,那太子妃这血……您说的死蛊,可怎么办啊?您快给太子妃解了啊?”
方嬷嬷也白了脸,没想到她今日答应花颜去看凤凰木,看出了这么一桩要命的事儿,她也骇极了,“神医,您可有办法?”
天不绝大手一挥,“若是以前没法子,但如今简单的很,把苏子斩叫来,喝他一口血,就能解了。”
采青顿时止了哭。
方嬷嬷看着天不绝,“子斩公子的血……为何……”
天不绝道,“他用了蛊王,那是万蛊之王,身体已万蛊不侵,专门克制蛊虫的,她既然沾染了死蛊,自然要用他的血才有救。”
方嬷嬷虽不太懂,她毕竟对苏子斩解寒症与南疆之事不清楚,但采青懂,立即抹了一把眼泪,“奴婢这就去武威候府找……”
“我去。”安十七腾地站起身,“你没我快。”话落,他飞似地出了房门。
安十七这时开口,“少主,将太子殿下请回来吧。此事不是小事。”
“奴婢这就让人去请太子殿下。”方嬷嬷不待花颜答应,白着脸出了门,吩咐人去请云迟。
花颜没意见,今日这事儿不是她伤了小伤口的事儿,她也想云迟赶紧回来。
她没想到那株凤凰木有问题,她在这短短时间内,想的比别人更多,这株凤凰木是当年皇后娘娘怀着云迟时亲手栽下的,云迟如今二十,也就是活了二十年了。
这中间,没人碰过凤凰木,擦过树干,划过伤口出过血吗?
昔日,她与云迟闹悔婚时,曾靠着凤凰木看凤凰花,不过那时是春夏时节,凤凰木树干还是绿的,没有干裂的皮,自然也没伤了她的手。
她想起了皇后之死和武威侯夫人之死,至今还是一个迷,是否出在这株凤凰木上?
她们是否昔日也如她一般,被凤凰木伤过手?
若不是她如今可能怀有身孕,采青和方嬷嬷小题大做,这么小小的一个伤口,她自然不在意,也就不会请了天不绝来了,天不绝不来,他自然不会发现这事儿。而那块带血的帕子,就会洗了或者扔了,她手上的小伤口也会很快就愈合……
她问天不绝,“若是今日你没从这块带血的帕子上发现死蛊之血,给我把脉的话,能发现吗?”
天不绝道,“传言说是发现不了,你把手再给我,我试试。”
花颜点头,将手递给天不绝。
天不绝给花颜把脉,左手右手,轮番试了几次,最终撤回手,脸色难看地摇头,“把不出来,还是虚弱体虚的脉象。”
“连你都把不出来这脉,就算死了人,也是把不出来吧。”花颜看着她的手,心中愈发地确定了,“皇后之死和武威候夫人之死,未解之谜多年,怕是今日要解开了。”
天不绝恍然大悟,“当初听闻梅府二小姐之死,我还想太医院一帮子废物,若是我在,定然能知道她的死因,但若是死蛊,我还真不知道。”
“可惜,那时我为了让你救我哥哥,将你关在桃花谷不出门,也未曾理会此事。”花颜对他摆手,“你去看看那株凤凰木吧。”话落,对安十七吩咐,“十七,你跟着他去。”
天不绝点头,站起身,出了房门,安十七立即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