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咕~叽吐…”
笠日清晨,天光初露,夜晚凝结的水气从枝芽上滑下正滴在了花阴净脸上。
“唔嗯……”花阴净闭着的睫毛一颤缓缓睁开眼,摸着微湿的侧脸有些游神的眨了几下。
“醒了?”年陌玉正弯腰收拾东西,听见她的声音转过脸。
她扭过头慢慢坐起身,看了眼盖在身上的外袍,这件不是自己穿的,她望了眼年陌玉:“你一夜没睡?”
年陌玉道:“眯了一会,可它们的声音听的太清了,睡不下。”
她起身拿起外袍,拿过他手里的包袱道:“你去休息吧,躺闭目养神会,把东西交给我,我来收拾。”
年陌玉见她突然自告奋勇的样子也不好拒绝,便只好交给她了自己又去搞了些水果回来,等到他们吃完准备动身才发现,她所谓的收拾就是把东西都胡乱的揉成一团包好,算不上收拾的样子,一背上就稀稀拉拉的有东西掉出,花阴净看到后有些窘迫的低了低头,他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自己又动手收拾了一遍,动作熟练,东西一件不落的装好。
长久以来的依赖,年陌玉早从那个翩翩公子变成了“温良淑德”的阿年,无论大事小事,连同做饭洗衣都做的事无巨细,花阴净再想想自己突觉得有些羞愧。
只是相对年陌玉而言,这些早以习惯了。
他瞧了瞧阴净笑道:“这些事我都做了那么久了是做惯了的,你不用太在意。”
她也阴白的点点头:“看来真是你把我们照顾的太好了,现在连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了。”
年陌玉笑笑道:“这些我以前在家也做,出来左不过也只是多照顾了一个人,以前和兄长外出游行时他也同你一样把包袱收拾的不成样子,总喊着我帮他……算了,我们走吧。”
年陌玉突然戛然而止的沉默了,垂着眼背好包袱缓缓走过。
她以前也问过他家里的事,虽然他从来不深讲,但以她自己的了解,阿年是被家族强行赶出的,具体的原因好似和年氏的家训有关。
其中有一条是这样写的——新家主继位后,其兄弟姊妹如若未到仙阶者一律驱出,等其修得时再可授予返回。
其实这一条是为了防同辈抢位所立的,不过其针对的是双方都有野心,可家训是早已立下的,年氏族老又都是刻板固执的,就算阿年的兄长和父母极为反对也无济于事,为了不让兄长为难,年陌玉便自请出门了,现在距她遇见年陌玉也有百年,眼看着他离仙阶者也仅一步之遥,可却从没见他提过要回去的念头,修为上也好像总是故意停滞不前的。
阿年和晓南不同,阿年的心思细腻,心理上十分成熟,比起开朗的晓南,他少许吐露过自己的心声。
走了几步路他又停下来看她,花阴净把思绪收尽眼底,一反往常平和的模样道:“阿年,若是心里不痛快必是说出来的好,左不过吵一架打一场,只要凡事做到问心无愧了便也不怕别人背后会怎么说,人活一世须得自己尽欢最重要。”
她浅笑了下走过他身边,年陌玉看着她的背影沉思了良久,最后像终于做了决定似的紧紧手中的剑,笃定了脚步继续赶路。
玄武门外
墨子渊与沈临愿同行,正遇上巡逻的时候,见他们在闲淡,两人只好先躲起来。
身量稍小的巡兵拉住前面的巡兵问道:“……听说你前些日子跟着黄师兄去剿灭天族了,给我说说呗~”
沈临愿探出身子侧耳去听。
老巡兵笑道:“你们年轻人就是消息传的啊,天族嘛……那就是群废物一个能打的都不行,以前嘛还有个花照阴,现在啧啧啧啧~这秘法一出啊,捏死他们就和跟蚂蚁一样,唉你不都知道那些个人跪在那连个屁都不敢放,什么鬼屁帝君就是个怂货哈哈哈!”
天宫作为天族领地,现在被黄怀灵攻下占领,让那些平时就鲜少有功赏的,此时突然就有了战功心里其实巴不得有人来问,现在碰上了自一脸自傲的滔滔不绝,年轻巡兵心里虽然极为不耐烦,但面上依旧巴结着讨好他。
他拍着马屁殷勤的笑道:“哈哈还是大哥厉害,那天族现在是不是都被剿杀完了吗?”
只见老巡兵扫兴的摇头道:“唉别提了,本来还下赌了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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