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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陈叔过去毕竟经历了太多的磨难,身子已经垮掉了,尽管来到朱记之后得到了很好的调养,可想要做到延年益寿却是根本不可能的。
所以她给陈述找了个徒弟,也算是半个儿子,跟着他学本事,将来也为他养老送终。
虽然薛静斋是陈叔名义上的儿子,可人家真正是侯府继承人,将来哪怕是仅仅顾忌着身份也不可能来给陈叔摔丧驾灵。
而陈叔的手艺正是元宁所需要的,这也算是互利互惠了。
不过,有些时候,还是需要自己亲自动手,所以一有时间,元宁也会亲自去上手学。
如此一来,每天的时间安排得满满的。
可看到苏鹤亭一身疲惫,眼睛里还有红血丝却还坚持着等自己,元宁的心就跟着软了,去把头上的发钗摘了,脱掉外头的宽大衣裳,爬上去,挨着苏鹤亭躺下。
苏鹤亭从她颈下伸过手去,把人捞进怀里抱住,心满意足闭上了眼睛,不多时便沉沉入睡了。
元宁本没有什么困意,原想着趁着这点休息时间想点别的事情,可是耳中听着苏鹤亭绵长的呼吸,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不知不觉,脑子里就放空了,不多时,也跟着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太阳偏西,苏鹤亭兀自沉睡,元宁已经毫无睡意,她悄悄从男人的臂弯里退出来,从床尾绕下去,更衣完毕,便去了自己的工作室,趁着现在日头还高,总要多做点什么。
又过了一个时辰,孩子们下学了。
今日夫子知道苏鹤亭从京城回来了,专门就挑了一些和京诚有关的知识给孩子们普及。
他们急着来和苏鹤亭印证是不是真的。
只是都知道苏鹤亭一路劳乏,不敢大声喧哗,来到这边院子里之后,也只是直接去工作室找元宁。
元宁刚好闲了下来,看到他们都忍不住发笑,“实在是憋坏了吧?”
伯钟不好意思地道:“长姐,我们就是有点想姐夫了。”
“你们在这儿坐着玩儿一会儿,我去看看他醒了没。”她说着起身回了上房。
苏鹤亭也是刚刚睡醒,正觉得口渴,看到元宁提着茶壶进来,立刻坐了起来。
元宁给他倒了一大杯水,他一气喝干,擦了擦嘴唇,舒出一口气,“总算是缓过来了。”
说缓过来还不确切,这一路上骑马赶路,两边大腿内侧都被磨得不成样子,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架一般。
若是一直坚持着不放松,倒也没什么,这么乍乍松懈下来,就觉得骨头都是软的,身上的疼痛也放大了不止十倍。
元宁见他神色间懒懒的,便问:“若是没缓过来可以继续睡,不过要先吃一点东西。”
“那倒不用,”苏鹤亭掀开被子下地,伸了个懒腰,转身又把被褥叠好,“晚上再睡也是一样的。”
他换了衣服,坐下梳头,元宁便把窗户推开了,晚风袭来,带来阵阵花香,沁人心脾。窗外桃树上结的小桃子也跟着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