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别人家的孩子六、七岁就搬到了外院去住,由父亲指导儿子的课业。赵建童如今都已是舞勺之年了,却还窝在深宫里,长大于妇人之手,以后怎么继承家业?怎么光耀门楣?
“蔡氏气得够呛,反驳赵啸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孩子小的时候跟着也,赵啸从来不提教导儿子的话,如今却嫌弃儿子没有本事来。若是赵啸真的有心,这个时候教导赵建童也不迟。为何要把外室的儿子接回家里来?
“赵啸就讽刺蔡氏善妒。否则他怎么会把人养在外面。
“对赵建童的事,他却一字不提。
“蔡氏不肯善罢干休,和赵啸闹了几次,都被赵啸以赵建童没有本事,无能为由,把蔡氏狠狠地羞辱了一番。
“加之赵啸把他的庶长子接到了金陵,还带着那孩子去拜见了赵玺。
“赵玺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很是抬举那孩子。还在一次宴会上让那孩子表演了一手百步穿杨的箭法,搏得满堂彩。
“这下子蔡如意坐不住了,就和太后商量,这才有了之后的事。”
说到这里,简王又像老了几岁似的。
李谦好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不知道韩同心是大胆还是愚蠢,赵啸的家务事,她也敢插手,还敢杀人!
如果他是赵啸,韩同心敢起心杀他的慎哥儿,他不要说韩同心了,连韩家三代,他都要杀了解气。
“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证明赵啸就是凶手啊!”李谦真心不想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道,“您从前管过内务府,宫里的事有多复杂,您是最清楚不过的了。我觉得您与其盯着赵啸不放,不如好好地问问太后身边服侍的人,说不定有新发现。”
“所以我说赵玺是个白眼狼!”简王听着,目露凶光,道,“太后的死讯还是蔡氏想办法给我递的音。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太后到底是什么时候死的我们都不知道。
“我去的时候蔡氏已经被拘禁起来了。说太后昏迷不醒,谁都有嫌疑。而蔡氏是常年陪伴太后之人,嫌疑最大,所以要先拘禁起来。而太后身边的时常服侍的几个宫女和内侍都不见了影子,反而是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赶到太后的寝宫,正在太后床前侍疾。
“那赵啸,也在宫里。
“我派人想和蔡氏说上两句话,却怎么也联系不上蔡氏。
“后来我急了,直接找赵啸,赵啸却说蔡氏因太后昏迷不醒,日夜照顾,心力不济,卧病在床,暂时没有办法见人。
“直到我护着太后的棺椁北上,也没有看见蔡氏的人。
“包括赵建童,自太后昏迷之后,也没有看到。
“我猜着赵建童和蔡氏的处境都有些微妙。宗权不如趁这个机会把两个人救出来。太后是怎么死的,也就真像大白了!”
李谦听着好笑。
不知道简王这些年来在朝堂里是怎么挡过那些风霜雪雨一直走到了今天的?
想让他救人,就这样随口说说就算了的吗?
李谦但笑不语。
简王就道:“我知道有人不想我回江南去,我也不想去江南那个伤心之地了。你只要帮我把太后之死查清楚了,不要说三成的税赋了,就是更多的权力,我和太皇太后联手,都能给你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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