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呵斥道:“连自己的妻儿都没有办法庇护,你还算什么男人!大不了就不当这太原总兵了。老子就是和金海涛把这官司打到金銮殿上,也不会让金家好过的。”
李驹倒不是不想给媳妇出头,是觉得此时李谦和李家都正是鲜花着锦,烈火亨油之时,怕因为自己的一己私利而影响了李家的前程。
李长青“呸”了李驹一声,道:“李家若是靠着出卖妇孺的体面成就立家之本,那还不如就做那让人瞧不起的破落户呢,反正都是让人看不起!”
李驹被父亲这么一激,就跟着父亲去了五台山。
事情也是无巧不成书。
他们到的时候已是傍晚,正巧金家的女眷一面写了信回去告状,一面觉得呆在这里丢脸,黄昏之后就悄悄地下了山。和上山的李长青正好碰到了一块。
金家的人原本就受了一肚子的气,加上李长青和李驹日夜兼程地赶过来,风尘仆仆的,金家在前面打头的管事也就没有把李长青放在眼里,吆三喝四的。李长青正想着怎么找个机会能够收拾了金家的妇孺又不被人说仗势欺人,干脆装作不认识金家的仆人,带着儿子李驹,亲自上阵和金家的人厮打了半天。把金家的护院小厮全都打的倒在地上呻|吟着说不出话来。
还是一个从前曾经在太原服侍过金海涛的护院认出了李长青来,一面派人去报了金夫人,一面上前赔礼求饶。
李长青心里的气这才消了一点,拍了拍身上的灰和金家的人擦肩而过。
对金夫人的呼喊声充耳不闻。
金夫人一口气没有喘上来,当场就晕了过去。
等她清醒过来,一路哭着找到了金海涛,要金海涛给她当家做主。
金海涛把牙齿咬得咯吱直响,却不敢在这个时候和李长青翻脸——宣府总兵前些日子进了一批战马,是从李谦在甘州的马场买的。他还拖着一半的银子没能给李谦。
他安慰金夫人:“我们是读书人,哪能和他一个泥腿子一般见识?我这就写封信去五军都督府和兵部,说李长青欺负人,让五军都督府和兵部为我们做主。”
金夫人也是富贵人家出身的,讲的是君子动口不动手,自然觉得金海涛说的有道理。
但五军都督府说自己只负责打仗,不负责官员考核,没有立场管这件事。
兵部倒是想管,但不管是金海涛还是李长青,都不可能丢下总兵府的事务来京城,而他们派去太原总兵府的人则是被李长青那无赖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就是不提打人的事,也不提与金家和解的事。
几个去公干的御史都吃胖了,事情也没有什么进展。
金海涛亲自写了信去质问。
李长青满嘴的歉意,可咬紧了当时不知道那是金家的仆妇,他是个大老粗,一时没有管住自己的手,这才打了人的。信的最后还委婉地道,他怎么说也是朝廷的从二品武将,总不能让他去给几个护院道歉吧!
要不他赔点银子算了!
说得好像金家要找他的麻烦,是想让他赔银子似的。
金海涛又急又气,却没有更好的办法。
然后这件事就像个笑话似的,在京城很是热闹了大半年,金家和李家一起出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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