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倪香来说,这应该算是场不太圆满的求婚仪式。
真的太随意了!
看着录制的视频,倪香露出嫌弃的表情,“我的头发被风吹的烂七八糟,脸上还有鼻涕,裙子在船上睡觉的时候都被你揉皱了,真的太丑了!”
陆飞起初正在美滋滋地看着视频痴笑,听到她说头发乱,“哪儿乱了啊,挺好看的,这叫凌乱美,裙子皱怎么了,又没露肉。”说着说着,他一愣,反应过来,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看着她。
“什么鼻涕?那不是你眼泪吗?!”
倪香沉默了几秒,“谁让你挑了那么冷的一地,鼻涕都给我冻出来了。”
陆飞:“……”
“倪香你行,你真行。”
……
七月,是北城最炎热的时候,一轮烈日挂在头顶,湛湛蓝天,没有一点风,热浪像蒸笼烘烤着皮肤。
接到封斯年消息的时候,倪香正在跟陆飞讨论领证的事。
这破天有空调的地方就有人,走进酒馆,扑面而来的冷气稍稍缓解了心里的急躁,女人精致的五官吸引了室内人的注视,倪香目不斜视走向二楼的包房,推开门,那人正面朝门坐着低头看手机。
抬眼看到她,封斯年把手机放在桌面上,笑了,“怎么你一个人过来,陆飞呢?”
倪香认识封斯年也整整十年了,他还是老样子,剑眉星目气宇轩昂,一如既往的白衬衣,黑裤,连黑发都梳理的一丝不苟,半点也看不出是已经奔四的老帅哥。
这话不能让封斯年知道,他挺不喜欢的,哈哈。
倪香放下包等倒茶的应侍离开,才答:“他公司出了点问题,去开紧急会议了。”
“没事吧?”
“没事。”其实倪香也猜到陆飞之所以这样说,应该是为了给她跟封斯年留点空间,两人如果真的过来了,也实在有些奇怪。
倪香看向他,“三哥今天找我什么事?”
封斯年轻咳一声,他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桌面,“是这样的,我听陆飞说你不愿意跟他领证,今天正好有空,就想找你聊聊。”
倪香轻笑了下,“什么啊,陆飞跟你说这个了?”
封斯年也笑,“经过我对他的观察,认为他在我心里还算合格,你心里如果没有什么过不去的砍,就别折腾他了,我觉得那小子还不错。”
倪香吃惊地看着封斯年,“难得听到你对他有这样高的评价。”陆飞是从不在倪香面前提起封斯年的,或许是因为不舒服。
“我是觉得这么多年了,他对你还算忠心,换做是别人,肯定不行。看他对你战战兢兢,才来多管闲事。”
听到这话,突然想起今早陆飞在床上跟她说的话,倪香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早上醒来听到她不愿去民政局领证,陆飞立即从床上跳起来指控她,“倪香你又开始作了。”
他当时露出一副又气又好笑的姿态,只说:“反正你是我的人,这辈子也别想跟别人有什么。”
“你想跟我耗,那我就跟你耗一辈子!”
倪香不由失笑,亲自给封斯年夹了菜放在盘中,“三哥你多虑了,陆飞他……”
顿了顿,她换了个合适的措辞:“他早已经练就了铜墙铁壁的心态,不会太容易崩的。”而且还特厚脸皮。
“那我就放心了。”封斯年垂下眸,默默吃了一口菜,没再言语。
倪香拿了两只小酒杯满上酒推过去,她观察了下对方的神色,试探着问道:“三哥,我最近你跟巢友儿有情况?”
封斯年听到这话,立即抬起了头看向她,那双瞳仁又黑又亮,嗓音清冷:“听谁说的?”
接着他又说,“没有的事。”
倪香把手机摸出来拿给他看,“巢友儿这两天总跟我讨论你喜欢什么样的女朋友,她还让我问问你什么时候回复她。”
倪香被他的反应逗得咯咯直笑,她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封斯年无奈地看着她,叹了口气,又有些无语,轻声道:“好了,别笑了,再笑出病来。”
“三哥,你对巢友儿有感觉吗?”
“怎么可能!”封斯年露出一个难以形容的表情,没有再理会她。
屋外嘈杂的声音一瞬间仿佛都去了另外一个世界,离他很远。
如果能拉成这对姻缘,其实倪香还高兴的,之前三哥为了她的事最近真的没少操心,看到他这样一直单着,倪香总觉得自己有点不是人,所以总希望他能好,能过的舒坦。
毕竟都四十了,再不找对象,那可就真的变成老帅哥喽。
“为什么啊,巢友儿挺好的啊。”
封斯年见她难得露出灿烂的笑,他神色认真地想了想,回答:“她太闹了。”
“哈哈……”
也的确,巢友儿那个咋咋呼呼的性格,一时难以接受也是理解的。
“但她人不坏,心肠挺好的。”
封斯年觉得她话太多,决定不再接话,他喝了一口酒,把龙虾转到自己面前,套上手套把虾壳剥了放在她盘里,“吃饭。”
“好嘞。”倪香耸了耸肩,知道自己说太多反而太刻意,也决定不再多言。
“这家虾不错。”
正聊着,倪香包里的手机大震。
“在哪儿呢?”陆飞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倪香下意识看了眼封斯年,对陆飞报了个地址,“我在跟三哥吃饭。”
“那家酒馆里的菜不错,给我带点回来。”
“好啊,你想吃什么?”
陆飞报了几个菜名,又问,“我要等你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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