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时,诺大的院子,一张小桌三人坐,一间‘大桌’独龙享,这场景,看着甚是有些别扭!
唯有先生喜悦洋溢,还时不时一脸殷勤地朝魑吻望去。
饭后,小东邀了念念一道去院子外头除除草,顺便看看有否野兔野鸡的逮两只,这厮便喜滋滋跟了去。
剩了先生与魑吻独处。
魑吻看似百无聊赖地趴在院子里晒太阳,实则心里头等待已久。
果然,不消一会儿,那刘先生又从车里抱了只框子出来,到魑吻面前放下,然后席地而坐。
先生说:“魑公子,在下……”
“我姓敖!”魑吻抬眼看了看他,打断了他,便测过头去,继续晒太阳。
“是,敖公子!在下有一事相求,还望敖公子一听。”
尽管刘先生表现的及其谦卑,可魑吻动也懒得动一下,好似漠不关心。
先生继续说:“二千多年前,蓬莱约有二万人口,其中农户占四成,那时蔬菜瓜果丰富,五谷杂粮满仓,从未有人需愁衣食。”他说着,顿了顿,看看魑吻,后者依旧一动不动。
“七百年前,蓬莱人口三万,可农户减少了六成!城郊偏远地区的数个村庄,村民仅剩老幼,无力耕种,饱一顿,饥三顿。”
先生将目光移去他身旁的担子,一把将其推翻,里头的东西倒出一地。
全是裹着泥看起来脏兮兮的树根,还有些黄土块。
先生长叹了口气,又说:“一百年前,蓬莱人口已近四万,农户不足一千!城郊甚至有不少老人都饿成了人干!那是实在没得粮食吃了,无人种也种不出粮食,只能挖树根,啃河泥!城里头,表面看着依旧光鲜亮丽,但过去的十年,发生过三十余次暴动!”
说到这,魑吻似乎饶有兴趣了些,但他以为,这些人如今生在蓬莱,即便吃不饱又饿不死,有何惧?!
先生见他终是有了些反应,心头一热,忙又开口道:“如今贫富之差悬殊,有人日夜笙歌,醉生梦死;有人饥肠辘辘,饿的恨不得去死!可我们占蓬莱之土,饮蓬莱之水,享不死之身,但我们终究不是神啊!既是凡人,便撇不去吃喝拉撒睡啊。”
“直说吧!”
魑吻轻吐了句,一双皓月银的瞳眸斜瞥向刘先生。
二人目光相触碰地一瞬,先生登时心中一紧,畏惧感又瞬间袭来。
龙终归是龙,即使不是发怒时,他一个凡人与之相对,也是难以泰然处之。
然而已经到这节骨眼上,容不得先生打退堂鼓了。
他说:“我恳请敖公子,为蓬莱降雨!”
魑吻没有一点意外,似乎心里早已有数,依旧懒洋洋的口吻道:“凭什么?”
“整个蓬莱已近四万人,都依着一条大河而生。不是农户们不愿作农,而是如今的地,实在难种!其根本原因便是缺水灌田。分流的河渠难以维持,甚至几近干涸!而适宜种植的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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