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活着,不如两个人死在一块!
她忆起七婆婆跳入海里前,心中所念就是这一句。于是,她将过去万年与婆婆生活在一起,那些她无法忘怀的事迹统统都细数给了魑吻听。
她说,她很难过,可是……
她为什么就是哭不出来呢!
魑吻却说:“所以……神仙姐姐好像还是没有回答我,你真的,想要赶走我么?!”
看来,她不为今天之事做个交代,是不行的了。
魑吻正仰躺在池面上,用尾巴轻轻扇着水,在池子里慢悠悠地转圈圈游着。
她趴在他肚皮上,双手撑起下巴,无焦距的望着前头,有些出神。经这么一问,她才回过神来,向前爬了爬几步,趴到他胸前位置,紧紧贴着他,摇着头说:“不想,一点也不想!”
这下,魑吻极满意,笑的甚欢。
她又往前耸了耸身子,在他颈项位置,靠着他下颚半躺,问:“那你呢?你难道就不想回家吗?”
他止了笑,可也没做声,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回答,她有些纳闷,旋身跃起,立在他身上,背过来身去,说:“你若想回家,同我说就是,我是不会关着你的!”
魑吻突地翘起脑袋瞄着她,怪是委屈地怒了句:“说不走就不走!这里好吃好看又好玩儿,我才不走!”
她心中窃喜,忙又回过身来,与他对视着,说:“那好吧!你现在没拿定主意,以后想好了,告诉我便是。”
其实,她打实了不以为,‘好吃好看好玩’能成为理由,她想,魑吻终还是会走的吧~
不过,多留一天是一天,也挺好的!
“可是,姐姐,你能别站在那儿嘛?”魑吻说着,扭了扭脖子,好似不大舒适。
她往脚下看了看,正在他颈部,并没什么不妥,遂满是疑惑地望向他。
魑吻自然知道她不明了,倏忽之间,一个翻身下游,绕着她的身子,将人带进了水里。
她倒不惊,只是略诧异,以为他突然又起了玩兴。
沉入水底,松开她,面对面相立,静静地,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在越深暗的地方,龙身上的灵光越发显眼。
她仰头望着他一身龙鳞渐渐透出一层幽幽蓝晕,随着水波粼粼而浮摇,幽谧中又有些许雅美,真真是好看极了!
魑吻挺了挺脖子,步近她,将下颈项凑到了她面前。
她这才得以发现,在一片幽蓝深邃的光晕中,竟然缺失了一块,而位置恰就是自己之前站立的地方。
她伸手摸了上去,然并无缺损,只是那巴掌大的一块龙鳞不如别的地儿一样会发光,于是略显困惑地问:“这是?”
魑吻突然向后缩了缩脖子,说:?“不能碰。”
她瞬地收回了手,不解地仰头看向他。
他伏低下脑袋,同她面与面对视了几眼,那眸子里似乎装着许多的故事。
横游到她背后,用龙角轻巧一顶,她的身子便浮游了起来,而后用额头顶向她的双脚,将人给推游了上去。
将她置到了岸石边,绕着她周身盘栖一圈,乖顺的用身子贴向她的后背,她便顺势半坐半靠,依在他身上,很是舒适。
然后,他才终打开了话匣子,慢慢道来。
“我不知是否因出身体弱,自小这颈下就有一块倒生的月牙鳞,触时,极疼!可兄长们却没有,我想,也没准是与我母亲本就为凡人有关。”他重重舒了口气,接着道:“兄长们年岁大我许多,多不记得自己母妃何许人也,尽是整日记着我母亲乃一介凡人。不过,也幸得从他们口中,才能得知些微母亲的消息。”
她倚靠在他身上,望着他侧颜,那神目中透着回忆的光,她便不发一语静静听他诉说过往。
“六哥说,母亲虽是凡人,却也是生的极为漂亮的,甚是美过天仙!”说着,扭头望向她,又道:“我想,一定是与神仙姐姐一样漂亮!”
突如其来地夸奖,让她心头撞鹿一般,不免有些羞涩的粉红泛起在双颊上。
魑吻又继续道:“父王勒令海内绝不许再提及母亲,所以,我原本连母亲的名讳都不知晓,也是六哥哥使了浑身解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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