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
身上的铁链虽然也是叮叮当当地作响,但比之前拿酒的时候,显然能听得出有些急促,显然女孩是真生气了。
少年摇了摇头,喃喃道:“可惜了!”
刚刚嘴上还说着可惜,可却不去追,少年转头便拎着那半壶酒走到了那三个偷懒少年的跟前,笑着说道:“这酒,你们能喝吗?”
三个人相互看了看,有些不知所措。
这酒他们是真没喝过,平常即便是院子里有,可那也不够自家师傅喝的,哪里轮得到他们。
不会就好。
许初一摇了摇头,叹息道:“可惜了,男子汉大丈夫,这酒不喝,拳头怎么能打的潇洒?这世道都如此艰难了,不喝点酒,怎么能看得顺眼?”
三个少年涉世未深,平日里就跟着自家师傅练拳,哪里能跟许初一这种跟着无赖瞎混过的人相比,不过短短几句话的诱惑,就已经让他们觉着这酒无论如何,今日都必需喝了。
不喝酒,哪里算得上武夫?不喝酒,哪里算得上男人。
看着眼前这三个醉醺醺,睡得如同死沉的少年,封一二哭笑不得,原先还以为起码得喝上几口,谁曾想,一人一口便睡去了。
其中一个少年梦中还不忘含糊不清地呢喃道:“大丈夫……喝……”
至于唐河,虽说与他们三人即是同乡又是师兄弟,可显然打心眼里瞧不上他们。
只是撇了一眼,便不再看了。还是自顾自地练拳。
许初一用手碰了碰他們三人,见确实都熟睡了,这才放下心来。
“唐河!你和他们不一样,不愧是唐晋的儿子。”
只是这一句话,便让原先无论如何也没能停下拳头的少年放下了高举的右手。
“你是谁?”
唐河双目圆瞪,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柳承贤。”许初一抬起头,重复道:“晏先生的学生,柳承贤。”
其实许初一不是没有想过用真实身份,但奈何即便说了对方也未必相信。
自打进了院子,四个同乡人,少年看了一圈,也就一直练拳的唐河算看得入眼,也值得与之聊聊。
无奈人多眼杂,他也不知道究竟其余三人有没有真心拜了金甲力士为师傅的人,索性便只能将他们灌醉。
既然对方姓唐,那便不用多说,自然是皇家子弟,再加上相貌上与柳承贤有那么三分相似,那么他的身份自然就显露无遗了。
唐河将信将疑地瞅了一眼对面的少年,冷哼一声,说道:“所以呢?”
许初一笑了笑,指了指前院说道:“明天那一战,无论如何,你都要看,而且要看清楚了。因为之后,咱俩也要打一架。”
“就你?”,唐河冷笑一声,十分不屑。
许初一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对于唐河的态度很是满意。
若唐河叫他一声哥哥,随后言听计从,那么许初一反倒是有些头疼。
“你不恨我吗?”许初一笑着问道。
唐河低下头,若要说恨倒是谈不上。
只不过都是父皇的孩子,为什么跟着晏道安走的不是自己?又凭什么都出了清名天下,父皇还要他尽力帮助自己的哥哥,去做那颗垫脚石。
他不明白,却也不想明白。
只是有些羡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