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半夏刚才哭,是被吓着了,现在和忍冬碰了面,心里的委屈和惶恐就全部出来了。
哇的一声,扑进忍冬怀里,抱着她就开始大哭,“忍冬姐姐,阿福姐不见了。”
这句不见了,听得忍冬莫名其妙。
她拍拍半夏的背,柔声安慰,“别哭,不见了,咱们就找啊。”
可半夏摇头,声音哽咽,“佟掌柜已经找过了,都没找到,贺大哥让佟掌柜去找刑将军了。”
都找过了
忍冬品味了一下这话,秀眉一拧,拉着半夏进屋,不料阿元却出现在中央,眸子冰冷,犹如寒冰。
阿元露出不符合寻常的表情,“我娘亲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半夏咬唇,觉得这种事情不能告诉小孩子,她强忍着笑了下,“没事儿,阿福姐有事儿出去了,还没回来,我们说着去找找呢。”
忍冬走上前去,蹲下来,“阿元,你娘亲还在外没回来,一会儿回来了,就来接你,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吃晚饭。”
阿元抬眸,声音很冷,“我爹爹呢?”
娘亲不见了,那爹爹呢?
爹爹那么厉害,他会找到的。
半夏听着,鼻尖又是一酸,她缓了缓开口,“爹爹已经去接你娘亲啦,一会儿就带着阿福姐过来。”
好歹,先把阿元哄着。
阿元抿唇,一言不发。
忍冬和半夏对视一眼,也不知道信了没,阿元这么聪明。
屋子里,郑氏走出来,“怎么都在这儿站着,进去呀,半夏来了,刚好一块儿吃。”
此刻,半夏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心事沉沉的跟着进去。
安惠王府外,贺荆山看了眼左右后,翻身一跃进了府,熟门熟路的找到李昱同的书房。
他手里捏着半夏捡到的头绳,思虑着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阿福故意留下的,还是小胖仔丢三落四弄丢了。
这个头绳是她治疗九皇子侧妃时,看着好看买的。
九皇子侧妃,宁容难道是九皇子?
还是京里来的人,在九皇子这儿。
一时之间,贺荆山心绪繁杂,抓不住重点。
门外响起脚步声,贺荆山眼眸一凛,侧身藏在门后屏住呼吸。
李昱同刚推开门,刚察觉不对,身后瞬间紧紧的贴上一人,锋利的匕首架在他的脖颈,刀刃贴着他的咽喉,皮肤甚至能感受它的冰冷。
李昱同一动不动,心跳如鼓。
“谁?”
贺荆山哑着嗓子开口,“是你们做的?”
听出声音,李昱同手心微微出汗,喉结滑动,“是不是我们做的,难道你的眼线不会知道?”
渝州军都能拖住脚步,李昱同不信,这儿会没有他的人。
贺荆山将身后的门一关,脚尖往李昱同膝盖处狠狠一踢,李昱同瞬间半跪在地上,膝盖磕在地上,闷哼一声。
贺荆山身子一转,到了他眼前,贺荆山和李昱同目光平视,“呵,果然是皇家之人,阿福费尽心力救了宁侧妃,你一点恩情都不念,对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下手,李昱同你行事这般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