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的危险。
却只数十甲士再度围杀上来,江川面朝孙拯摆露一张苦笑,孙拯自然也只能回以无奈一笑。孙拯瞄了一眼装套在腕上的钩爪,连续的使用,他能感受到其中机括已经发热,不知道还能再撑几次弹射。
举刀斩下一个甲士的头颅,再度侧身躲过一旁甲士的长戈,孙拯只握起那长戈的木柄向前一挺,魄镜刀直贯那甲士的胸膛,一刀透心,甲士倒地。
“我之前所跟的刘恒大人不屑使用钩爪,早知道有今日,应该多学学这玩意的。”
孙拯边杀边笑道。
这会儿功夫江川也是用钩爪飞掠下三四颗大好头颅,只回身再将魄镜刀狠狠刺入一名甲士的体魄,一脚将那死透的尸体蹬开。
“这种局面,再给你十把钩爪……也是无用。”
江川的声音略显嘶哑,开口也是不断喘着粗气。
孙拯又是劈开突上脸前的一个甲士,却是另一名甲士长戈猛刺而来。孙拯躲闪不及,长戈刺透了孙拯左肩,涓涓鲜红自长柄滑落。
江川瞳孔一缩,刚欲脱身去帮孙拯解围,却是孙拯猛然憋出一股子狠劲,一刀便将木制戈杆砍作两截,那持戈甲士还未反应过来,孙拯便已是横扫一刀斩下了他的头颅。
江川连忙上前与孙拯贴背而立,警惕着四周虎视眈眈的甲士。
“咳咳……要是我死了,帮我爹和我叔父带句话?”
孙拯咬牙开口,已是十分勉强。
江川吐字清晰:“自己去,老子从不帮死人带话。”
孙拯艰难笑道:“就说孙拯不用,辜负了他们的栽培,幸好还未娶妻生子,也算没有拖累人家。”
说话间,又是六七人同执手中刀兵上前。
江川胸脯不断起伏,只已魄镜刀抗住正面二人,再度伏身按地握刀半旋,两人四腿皆断:“你不是还有个徒弟?咱们虽为江湖人记恨,但还是挺念师徒情分的。”
孙拯不顾肩膀上的伤痛,也是灵巧躲过三人齐扑,连斩其中二人,一脚再将那最后一人踢飞两丈:“时间太短,来不及再续情分了。”
江川闻言淡然一笑,眼看着眼前甲士再度围杀过来。
近乎无力举刀,便是身死之时。
“你的钩爪,再用一次,咱俩还能跑。”
孙拯瞄了一眼自己戴着钩爪的左手咬牙道:“听你的。”
终是憋足一股劲力,江川猛然朝着孙拯那边突去,竟是全然不顾身后甲士连斩数人。
“走”
孙拯瞳孔一缩,闻言下意识便是左手微伸,腕部轻震。随着机括掰扯声,自袖间一根铁链射出十数丈,牢牢的扣在一棵树的枝丫上。
孙拯身形飞掠而去,其间再度回头顾盼却是愕然。
江川背部青隼服已被割开,赫然有一道狰狞的刀痕几乎从一肩直划到腰部,鲜血正不断洇涌渗出,而更让孙拯心寒的是江川手腕的钩爪已是消失不见。
“老子的亲人都死光了,你给老子好好活着。”
嘶哑的声音无比低沉,却一字字的铭刻在孙拯脑中,直到他飞身而起,才看见方才江川站定的地方有一把铁链已经断了的钩爪。
“就此别过。”
数十甲士蜂拥而至,飞跃空中的孙拯已是看不见江川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