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小了?是不是要称呼鸫为哥哥呢?”
被自己说的话给逗笑了,岑暮久一边笑着一边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也不知道这是因为开心而笑出来的泪水还是因为什么。
她继续说。
“我是最后一个醒来,不知道他们醒来时发生了什么,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是被小涟他们给吓到了,以为他们是坏人,后来听了解释才知道他们原来跟我一样,都是从冷冻舱里面醒来的。
然后我们就开始交换各自知道的信息,当时的我们都以为是遭到绑架,被带到研究所里面进行某些不能对外公开的实验,都感到了慌张。
人慌张了就会多疑,就会对身边的人互相猜忌,而当时的一希身上可是充满了很大的嫌疑,邵青晖就一直在怀疑他,就连我当时也觉得一希很可疑呢。
哈哈哈,这一点鸫可不要告诉一希啊,谁让他是第一个醒来,又想不起来自己是谁,就连记录有个人资料的仪器也刚好坏了,这也太巧合了吧。”
这些话比起是说给鸫听的,更像是说给自己听,为自己回忆起当时发生的事情。
“啊,鸫不知道吧,就是这台连接着冷冻舱的小小机器,里面记录有我们每一个人的资料……过去这么多天了,我再试试一希的仪器是不是还坏着的。”
岑暮久上前走到一希的仪器旁边,重新把仪器的插头插上,操作了一会仪器依然是黑屏,也就算了。
“这是一希的冷冻舱,在他的旁边就是小涟的,然后在最后的那一个就是我的……幸好他们有修改成我的资料,不然我在看到里面的个人资料是另一个人的名字,肯定会感到慌张吧。”
岑暮久重新操作起自己的仪器,看着里面的内容,继续说。
“除了个人资料,里面还有进行测试时的各项成绩记录,我这里的成绩全是优异,大概全部优异才会被筛选成为‘希望’的人吧,可惜这份成绩表不是我的……
啊,要不我找一天把川老大带过来给他看看吧,让他知道自己的女儿所有的测试成绩都是优异,应该会很开心很骄傲的。
然后在那个时刻,我就向川老大道歉,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他,说是我抢走了原本属于她女儿的人生。”
“你没有,这不是你的错,是她不幸遇到了袭击。”
“嗯,我知道,可我就是忍不住这样想,如果她没有遇到袭击,那我现在会在哪里,是不是也变成了一具骨头被他们埋葬在泥土里面了。”
“世上没有如果……”
“我就说说而已。”
岑暮久把自己的仪器关掉了,就往对面的机器走去,继续为鸫介绍。
“这是四季的冷冻舱,听他们说,四季在醒来时还因为害怕而掉在了地上,哈哈哈,她也太不小心了,对了,想起来当初我想看四季的仪器时,她都不让我看,该不会里面真的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例如身高之类这些被人看到会感到羞耻的……这么一想还真有四季的风格,四季的确是很介意自己的身高,啊,突然就对四季的身高介意了,要不要偷偷地看一眼呢。”
嘴上虽是在犹豫,可岑暮久的身体却是很诚实地把仪器打开,去看里面的数据。
可她的视线看到的并不是四季的身高,而是在个人资料上的第一栏,那里所写着的姓名并不是‘四季’这两个字,而是——
姓名:季樱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