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你的失忆跟这道疤痕有关?”
“……大概。”
“大概?那可是很重要的信息啊,你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受伤吗?”
“不,比起知道这个,我只想知道我在寻找的人是谁。”
鸫用手摸了摸额头上的疤痕,疤痕很长,从眼梢的附近一直延伸到额头的中间,光看着它大概能猜到鸫当时受到了很严重的攻击。
“想知道寻找的人是谁是很重要,可你自己的事也很重要啊,下手这么重该不会是仇家吧,或者是被人袭击了,把鸫敲晕再把鸫要寻找的人拐走?这么一想很有道理,可对方为什么要把人掳走?”
岑暮久陷入沉思,想凭这一点就推理出鸫发生了什么,随后视线不经意扫到了惠姐,口里念着‘伤口,伤口’的她才想起了惠姐脚上的伤,怪责自己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就来到了惠姐的旁边。
“惠姐脚上的伤口怎样了,走路还疼吗?”
岑暮久蹲下身子检查着惠姐脚上的伤口,伤口跟她预想的并不理想,恢复得很慢,但还是往好的方面发展。
重新帮惠姐的伤口上药后,岑暮久他们就准备吃点东西。
岑暮久在准备东西的时候,问鸫要不要一起吃东西。虽然食物不够,但省着吃应该可以勉强足够三个人的分量吧,而且岑暮久也不可能让鸫饿肚子。
结果鸫说自己也有,就把自己的包拿出来,掏出里面的东西。
鸫的包不是岑暮久那种显眼的背包,反而是小小的一个,藏在斗篷里完全没有发现,是脱下斗篷的时候,才看到他身上背着一个包。
而他从包里面掏出来的食物有米有面包,还有一块块黑黑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岑暮久看到,下意识就有不好的想法。
惠姐也是跟岑暮久一样,对那黑色的物体感到疑惑,就问鸫那是什么,结果鸫告诉他们,那是老鼠的肉干。
老鼠肉!
岑暮久一听就嫌弃地往后拉开了几步,不愿靠近鸫,而惠姐则是跟岑暮久有着不同的反应,听到说是老鼠的肉干后,双眼发出了光芒,紧紧盯着老鼠肉干没有移开视线。
可能是惠姐的视线太过引人注目了,也像是在疯狂暗示什么,鸫注意到后就拿起老鼠肉干问他们要不要吃,岑暮久是拼着命地摇头,惠姐则是拼命地点头。
最后,就是岑暮久一个人吃着应急食品,惠姐和鸫两人吃着老鼠肉干配饭倒是吃得很香,若不是知道那是老鼠肉的话,惠姐满足的表情会让人误以为那是在吃什么山珍海味。
而在把饭分开时,鸫还几乎把所有的肉干给了惠姐吃,自己只是吃了一点点。
明明昨天还对着鸫说把他赶出去的,现在倒是吃着别人的粮食吃得很欢啊,一点都不客气,还不顾形象地打了个饱嗝。
岑暮久鄙夷地看着惠姐,可能是她的目光太过明显了,被惠姐发现,还顺带猜到了她的想法,惠姐满不在乎地说。
“小姑娘你这就不懂了,等你在这个世界生存久了,你也会像我这样,连老鼠肉都不放过的,你不知道这个世界里肉是很珍贵,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肉了。”
“不,就算我很饿,要饿死了,也不会吃老鼠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