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很久没有吃东西应该是真的,从噬骸逃出来时什么都没有带,也不奇怪。
“这根本不是什么感到好笑的事情,惠姐肚子饿了怎么不告诉我们,我们身上带有吃的。”
“这……怎么好意思啊,不可能直接跟你们说‘我饿了,给我点吃的’吧。”
“这时候还客气什么,除非惠姐还对我们抱有戒心,对我们的食物不放心吧。”
“我……没有这个意思。”
“总之,惠姐就算因为面子问题而不吃,肚子里的小孩也要吃啊,怎能因为这点小事让肚子里的小孩一起挨饿!好了,惠姐就在这等一会吧,很快就有东西吃了。”
惠姐没有说话,岑暮久以为她还在跟他们客气。
“都说了不要计较这么多,都这个时候了更应该互相帮助,更何况惠姐还告诉了我们很多外面的事情,就当做情报的回报吧。”
说完,岑暮久也不想让惠姐久等了,站起身就去拿应急食品,看着外面的包装还问惠姐想吃哪种口味,而一希早已带上生火的工具走到门前,把塞在门前的桌椅搬开后,就站在门边去听门外的声音,确定没有人才打开门走了出去,身后还跟着拿着个锅在尝试能不能把凹下去的部位给抚平的瞿巽涟。
就在他们在准备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们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以孕妇的速度,就算除去了一天的休息时间,其余时间都用作逃跑来计算的话,也不会跑得多远。
那就是说,噬骸兵团的基地位于这座城市的西边不远处。
惠姐看着三人忙碌的身影,神色黯然,从他们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在小部落生活里的日子,那段日子可以说是她最开心的回忆了,不禁握紧了拳头。
她怎么可能是对他们客气,要是她想吃东西的话,对这三只小白稍微用言语恐吓一下,他们肯定会乖乖把所有食物交上来,她只是突然觉得无聊,想在人生最后的旅途里找个人聊聊天而已,然后再随便找个理由把他们打发掉,独自一人在这个教室里慢慢地等待死亡降临。
在最后还有人能陪陪自己,算是上帝对她的眷顾吧。
岑暮久拿起一包应急食品就走出了教室,临出去的时候还跟惠姐说了一声,说待会进来的时候会敲三下门,听到声音后就开门给他们进来,说完就把门带上出去了,原本还是热闹的教室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没有人在旁边,惠姐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从椅子上瘫坐到地板上,学生的椅子对于怀孕的她来说怎么可能坐得舒服,还不如坐在地上。
背靠着墙壁,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后,就想起了噬骸里面的人,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自己逃出来了,大概他们也一同受罚吧,是在受着皮肉之苦了?还是饥饿之刑?估计嘴里还在骂着她吧。
可那又如何,她才不会可怜他们,甚至还感到愉悦,正是他们教会了她冷漠,不是吗?
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自从那天相处后,就没再见过他了,如果他知道自己要死了,会为她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