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呜呜呜……”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好疼啊好疼啊好疼啊!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最小的奴娘趴到在地上,听着这几个女人互相出卖,各自求饶,顿时冰冷与悲哀沁入心脾。
……
江油祈福礼的头天晚上,奴娘使缀好灶屋,又简单的洗漱后,回了房间。
她从怀里拿出刚刚藏进怀里药草,放在桌子上。弯腰从床下面拿出两块两面平平的椭圆石头,又拿出一个水袋,并将水袋的口子扯到最大。
她扯下几片叶子,放在两块石头衔接处,又把石头放在水袋口,双手一用力,绿色的汁水便顺着水袋往里流淌,待桌上的药草终于用完,奴娘松了口气,把石头放在桌上,又把水袋扭紧放下,随后拿起石头轻轻放在床底下。
她把水袋放在怀里抱着,躺在床上,又举起来看了看,就放在了枕边。
这时,她听见隔壁刘二强响亮的粗嗓门:“老子今儿心情好,给你端饭来了,过来吃吧!”
她静静听了半晌,没有任何响动。
刘二强暴躁的声音传过来:“吃不吃随便你!看你这倒霉样真TM晦气!早知道就不来了!”
随即‘哐铛’一声,奴娘知道那是刘二强愤怒的甩上了门。
约摸过了不久,哗啦啦、窸窸窣窣和轻微的咀嚼食物的声音响成一片。
月亮当空之时,人们正酣睡呼噜声四起的时候,奴娘悄无声息的起了床。
她拢了拢头发,把枕边的水袋揣在怀里,脚步轻盈的走到门边,把门打开一个细小的缝,用一只眼睛观察着。
今晚的月亮很亮,仿若白昼。大团大团的月光争先恐后的照射在李三哥家苑的老江油树和房屋上,因为有树干和房屋的遮挡,所以树干下和屋檐下被笼罩了一大团阴影。
奴娘往里又拉开了一点缝隙,动作奇快的一个侧身,人已经站在了门外,她轻声关上门。又手脚极快的走到柴房门口,如法炮制的进了柴房,再严丝合缝的关上。
她走到小天窗边打开窗户,没什么有难度的跳了出去,正好被一簇茂盛的野草挡住。
她抬起手臂把窗户关上,便猫着腰一路上挑着有草丛遮挡的地方疾步跑过,不多时,便已经站在神树的背光处。
她三两步爬上神树的枝干,脑袋里回忆着前面领头人接汁水细节的同时,眼睛也没闲着。左看看右看看,围着树爬了一圈也没看出那神水是从哪里流出来的。
她不信邪的抬手便到处乱按乱摸乱碰,也不知道找了多久,正打算再想想时,放在凸起树皮的手指无意间不知点到了哪里,只听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她转过头,手指的正上方,正幽幽的开着一个手掌大小的门。
她凑过去,鼻尖着挨树干,眼睛直直的看着里面,黑黝黝的一团。她伸出食指沾了一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味道跟喝白开水差不多,没啥味。
她从怀里拿出水袋,将里面的液体都倒进树神汁水里面后,扭紧水袋口,放进怀里,又把树干恢复成原样,跳下树来。
“我看见了!”
突兀的,身后传来这样一个声音。
奴娘转过身,看着她。
“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觉得呢?”
“要告密就去告!”
“即使下场是死么?”
“那不然呢?杀你灭口?”
“你什么时候走?”
“你是要算你还能活多久么?”
“一定要这么说话么?”
“有什么话快说!”
奴娘机警的观察着周围。
“我们一起,可以吗?”
奴娘闻言看向她:“你确定你真的不告密嘛?”
“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