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以吕纯阳的本事,明明感应到了望虎山上的滔天煞气,却一无所获,怏怏而归。原来是文曲星君、忠烈公王子比干,在山上布下了六合微尘大阵,让吕纯阳无功而返。
这位商代的两朝元老,其心计、智谋,当真是震古烁今,什么张子房、诸葛孔明、刘伯温,都远远不及他。也只有纵横家始祖、“谋圣”鬼谷先生王禅才能与其相提并论!
他将吕洞宾的性情算了个十足十,故意露出破绽引他前来,又用大阵挡住他的窥探,将他的好奇心彻底引动。果然三年之后,林白轩云游至华山,被吕洞宾说动,前往望虎山而来!
文曲星君静极思动,投身一路反王之下,这并不奇怪。
怪就怪在,这位“主上”不是旁人,竟然是将比干活活挖心逼死的商朝末代皇帝纣王帝辛!
帝辛、比干,这两人竟然能重修旧好?
林白轩惊讶之极,转头问道:“忠烈公,莫非忘记了当年七巧玲珑心旧事?”
“记得,记得!”比干呵呵笑道,“娲皇要借老朽这片玲珑心,坏了寿王的人道气运,老朽不得不从之。那姜尚不知高低,竟然险些坏了娲皇的大计,因此有雌雄双鞭之劫。”
林白轩默然半晌,隐约记起闻太师兵伐西岐,闻仲手起一鞭,将姜子牙半边臂膀打成重伤,险些丧命。原来应在此处!
他皱起眉头,想要将纣王甩开,却不料帝辛抱得极紧,挣了几次却始终挣扎不脱。不由得沉下了脸,森然道:“文曲星君饶了你,却与我无干!你若不撒手,休怪我不客气!”
“要打便打!我辛子受有何惧哉?”帝辛大叫道,“若是你不肯助我,这一量劫我必然输定了!你也是三界之皇,莫非就容忍神仙高高在上,三界任凭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么?”
“什么?”林白轩诧异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要我说,我便老老实实与你说!”帝辛哪里还有半点昔日纣王的人皇风采?完全就是一个无赖般模样,“我与你说,你却不能拔腿就走!”
林白轩转头望去,却见比干捻须微笑。当下忍了一口恶气,点头道:“你说罢!若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休怪我翻脸!”
帝辛带着满身尘土,一骨碌爬起来,林白轩凝目看去,只见他生得鼻直口方,剑眉入鬓,倒是样貌堂堂。只是他龇牙咧嘴,胡乱用衣袖在脸上擦拭,却哪里有半点人君的模样?
比干却连连点头,笑道:“寿王小时候便是这般惫懒模样,我曾屡次教导他不似君王气度,却也喜他赤子之心,故而向先帝谏言,以子辛即位!”
林白轩冷笑道:“果然是‘赤子心’,荒淫征敛、穷兵黩武、重刑厚敛、拒谏饰非,这就是忠烈公所选出的好君王么?”
比干呵呵一笑,反问道:“寿王早期革除先王旧弊、平夷方、重农桑、推兴法治、开平民当官的先河。冥皇以为如何?”
林白轩默然不语,只听比干又道:“武王《尚书牧誓》曾言:今商王受惟妇言是用,昏弃厥肆祀弗答,昏弃厥遗王父母弟不迪,乃惟四方之多罪逋逃,是崇是长,是信是使,是以为大夫卿士。以冥皇之见,这些罪行当否?”
当年牧野之战前,周武王列举纣王的罪状,说后宫干政、不重视对祖先的祭祀、不重用宗室成员,以及收容各个诸侯国的逃亡奴隶罪犯,甚至重用其中某些人为官。
这TM也算是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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