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的血腥味还未散去。
床上女子面色苍白,眉头紧蹙,似乎在昏迷中也仍旧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珠珠!”定阳侯心头巨痛,他坐在床边害怕的握住珠珠的小手。
珠珠小手冰冷异常,仿佛已经没了活人的温度,随时有可能被这冰冷的寒意夺走生命。
定阳侯大手颤抖,这一刻,他真的怕了。
“姑娘她现在如何了?”看着进来的张大夫,定阳侯语气又沉又冷。
张大夫面色沉重,为珠珠把完脉后,开口道:“姑娘的身体受损严重,再加上孕期担惊受怕,现在……”
他顿了一下,才硬着头皮继续道:“只能仔细将养。以后,不能让姑娘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她的身体也会很脆弱,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大病一场。严重的,甚至会早夭!”
“……”
“没有办法治疗吗?”
“老夫无能!”
“好!本侯知道了。”定阳侯咬牙。
这一切,都是冷见山那个贱人的错。如果不是他不知天高地厚,想要独占珠珠,他也不会被逼得使出这些卑鄙手段。如果不是他太过浪荡,管不住自己让珠珠怀孕,珠珠又怎么会因为生孩子亏损了身体。
他,该死!
定阳侯豁然起身,门外,薛老夫人没有离开。
“冷见山在哪里?”定阳侯面色冷然。
薛老夫人抬眼:“怎么,你要去杀他?”
“这不关你的事,他早就该死了。”
薛老夫人神色讥讽:“你以为我想管你。但我劝你,还是不要动他为好。”
“你要阻止我?”定阳侯的语气中带上了杀意。
薛老夫人似笑非笑摇头:“你或许不知道,我让你的心肝肉给你吃的东西是什么。”
定阳侯神色不耐。
薛老夫人继续道:“你吃的那粒药丸,正是冷见山所中之毒的解药。只要你把你的血喂给冷见山,冷见山的毒素虽不能根治,却能缓解。”
定阳侯面上带出了困惑:“你要我取血救他?”是他疯了还是她疯了。
“不,不是救他,是救你的心肝肉。”薛老夫人语气中带着隐隐的快意,“将你同冷见山的血液混合,又是一味补药。便是病入膏肓之人,也可以靠着这味补药起死回生,重获健康。当然,这味补药也有一个小小的缺点。”
“服药的人会对其产生长达十年的依赖,不过只要可以坚持十年,这种依赖就会不药而愈,彻底获得新生。”
“……”
“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这一刻,定阳侯恍然大悟。
她要的,从来就不是简单的杀了他。她要折磨他,要他求而不得。即便心头再恨再厌恶,也必须为了心爱的女人压抑克制自己。
在这场较量中,他输了个彻底。
而她也确实了解他。
他有多爱珠珠,就有多恨冷见山。
恨他抢走了珠珠,也恨他自己的愚蠢。
只有冷见山彻底死去,离开他的生活,他才能重新获得快意。
可,如果她说的是真的。
他以后不仅不能杀死对方,甚至还要用自己的血来救对方,保证对方的生命。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定阳侯眸色晦暗阴沉,他冷冷的盯着薛老夫人,似乎在辨别对方话语中的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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