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卿前脚刚踏出季府,后脚就有人急着撬她墙角来了。
终于和心上人有情人终成眷属,季涵很是高兴,一整天都乐淘淘的,嘴角差点咧到耳后根了,就是见了讨厌的表哥也都有了好脸色。
袁秀进门刚坐下,眼神便飘向季涵的头顶,季涵今天头上戴的是鎏金步摇,插着一根白玉莲花簪。
“哟,表弟这步摇真是精致,值不少钱吧!”袁秀说着这话,还状似不在意地摸着自己头上的木钗,眼定定地望着季涵漂亮头饰,满是艳羡。
袁秀的母亲是个七品小官,家中也算的上是富贵,只是母亲妾侍众多,庶子庶女一堆,袁母又是个嫡庶不分的人,袁秀想要一些稀罕物什,还得和其他的庶弟争抢,久而久之,便养成了处处爱占便宜的坏毛病。
季涵起初不了解袁秀的脾性,袁秀一直穿戴太过朴素,不知道的,倒以为他生于平凡穷困人家,哪里有一点官家公子哥的气派,听他言语间也是心酸。
季涵年龄小,又容易心软,见他这样,便时常拿些母亲和姐姐给他置办的首饰,送与他。有时看着他羡慕自己身上的穿戴,也会随手摘下给他。
而袁秀对此不仅没有感激,而且将其视为理所当然,季涵从小便是母亲姐姐捧在手心里呵护,吃的用的都是极好,袁秀每每见到,都觉得嫉妒非常。
有时看见喜欢的,也不问,直接伸手往季涵身上扯下,季涵自是不高兴,也不愿再与他相处。袁秀倒是还惦记着季涵的好东西,常常上门,不过季涵不常见他罢了。
季涵现在心里高兴,也不与他计较,直接让七巧将姐姐前天送来的簪花,挑几个送与他。
袁秀看着几朵簪花,心里不屑。虽然样式精致,但与季涵头上的步摇却是不能比,那只步摇,他一看便只价值不菲。不过即使这样,还是将簪花收下了。
“表弟,今年已经有十四了吧”袁秀拿起一块点心,笑道:“还记得,小时候姐姐带着我们一起去放风筝呢,不想转眼,我们都长大了。”
袁秀口中的姐姐是嫡亲姐姐袁琳,袁琳从小便喜欢季涵,对着季涵有时比袁秀的这个亲弟弟还照顾,现在还在外地,偶听得朋友议论季家的婚事,这才知道自己的意中人已经开始议亲了。
忙快马加鞭的送信与家中,只是这邵阳和周围县城的媒人都被穆子卿给买通了,现在邵阳最大的话题便是季家小公子的亲事。上百名媒人每天轮流着去季家提亲,而提亲的却都是一家,便是金都穆家。
为着季家的这门亲事,邵阳近期内想要议亲的人都得排后,不为别的,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媒人都请不来,何来谈亲事!
袁家下人跑断了腿,也没请来一个媒人。这议一门亲事,给的再多,也不如去季家走上一遭,得的钱多,这要是答应了,不说少赚了钱,还得得罪穆家,聪明的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袁家没有办法,想着袁秀和季涵以前走得近,这是派他来打探情况的。
季涵对着这话,觉得莫名其妙,只道:“是啊,还没恭喜表哥,明年就当新嫁郎了。”
袁秀听着这话,脸色却是一白,外人都道他嫁得好,嫁的人是书香门第,新娘还是个秀才。哼,不过是表面风光,家里穷得叮当响,要不是母亲许了他一笔还算满意的嫁妆,他岂会嫁入那样的人家。
“唉,不说我,听说姨母正在给表弟议嫁,要我说何必找那外人,我看姐姐与表弟倒是合适,又是知根知底的,亲上加亲…”
“表哥!”季涵听着这话便不喜,急道:“母亲已经定下了人家,莫要乱说。”
“什么!”袁秀一惊,自己出门前可是打了包票,一定说成这门亲事。
“表弟,你怎么不拦着姨母,虽说这婚姻大事,是该父母之命,但姨母也该为表弟的幸福着想,为着姐姐,你也该向姨母求上一求,你和姐姐…”袁秀这样说着,一副为着季涵着想的模样。
季涵听着,脸色愈加难看:“表哥说的是什么话,我和表姐向来清白,你莫要再胡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曾经与表姐如何的情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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