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留了一手,他把承彰的所有罪证都发给警方,还发动舆论。”
“现在警方那里夏洁主管,承彰可能涉嫌绑架过她女儿,夏洁和门家肯定要死抓着不放,还有向家,我估计党家也会趁机在背后推波助澜,想看能不能从承彰这儿下手,找到我的软肋。”
房间里静谧无声,半晌,发呆地赵萍茹开口,声音不冷不热:“你想壁虎断尾。”
短短六个字,赵友知两腮明显一紧,他在暗自咬牙,几秒后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我叫人去查了,付兆深手里的证据十有八九都是真的,除了一些国外公司大笔资金交易的漏洞,还有承文…”
赵友知临时一顿,赵萍茹木讷的眼神突然有了反应,缓缓抬眼看向赵友知,她问:“承文?”
赵友知属实不想在赵萍茹心口上插刀,想了又想,他恨铁不成钢:“承彰看不惯承文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早年你把国外的公司交给承文打理,我就看出承彰不怎么高兴。”
“承文在国外惹事儿,你还让承彰去帮他善后,他心里能没有怨言嘛,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付长康的大儿子走到一起,两人私下里勾搭好多年,就连蒋承霖手里拿到的证据,现在看都是承彰故意让蒋承霖拿到的。”
赵萍茹面部表情麻木,呆呆地问:“为什么?”
赵友知从鼻子里叹气:“他早就想过杀承文,只是不想无缘无故,所以他借了蒋承霖的手,这样外面所有人都会觉得,是蒋承霖逼死的承文……包括你。”
所有话加起来,都没有最后这三个字狠,赵萍茹先是毫无反应,几秒后,五官开始微妙抖动,她颤着嘴唇却说不出一个字,唯有大滴大滴的眼泪,从枯涩的眼眶中蔓延。
赵萍茹手里还握着蒋承文的照片,某一刻,她发出嘶吼:“啊——!”
把蒋承文的照片死死的按在胸前,赵萍茹以为自己早就接受了失去蒋承文的事实,她也知道自己不会原谅蒋承彰,但她更知道,她恨蒋承霖,是蒋承霖逼她,他们一家三口才落得现在的境地。
可如今赵友知告诉她,不是蒋承霖逼的,是蒋承彰蓄谋已久,而致使他生出如此大逆不道心理的人,是她。
因为她的偏心,所以蒋承彰干脆除了让她偏心的那个人。
赵萍茹抱着蒋承文的照片,从声嘶力竭到绝望无声。
赵友知也很难过,可难过归难过,选择该做还得做。
他说:“承彰保不住了,想顺着他这个突破口攻击赵家的人都在加班加点儿,他挺不住多久,国外公司深究,你是背后人。”
暗自提气,赵友知干脆利落的决断:“承彰身上的问题,我争取让他判十五年以内,国外公司的事儿你一律担下来,不会超过十年。”
赵萍茹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要不是微弱起伏,像是死了。
赵友知坐在沙发上陪了她一会儿,奈何公务繁忙,不到十分钟就有电话打来,他起身,临走前轻轻拍了下赵萍茹的肩膀。
“要强了一辈子,该认输的时候就认输,你的确没有林泓希会管教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