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楼下他早就准备了百十来号人,付长康和付阮带的人再多,也不可能以一敌五,而他只需要在事后把所有的锅都推到焦天宝身上,再有几个幸存的长辈作证。
几个年长的,年轻时也都见过风浪,很快就猜出焦天禄赌这么大,想要灭付家的口,他背后肯定还有其他人,一时间皆是沉默不语,毕竟这会儿谁敢替付家说话,谁就得替付家人死。
焦天宝先是发呆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死不瞑目的焦龙,几秒后突然起身,抄起桌上的盘子,用力朝对面焦天禄掷去,焦天禄抬臂一挡,眼看着焦天宝发疯似的要过来弄死他,他索性把心一横,瞪眼喊道:“杀了他!杀了焦天宝!”
一个刚好被付阮一脚踹出去的打手,闻言抄着刀,直接从背后捅到焦天宝身上,付阮被三个人围攻,好不容易变成两个,她发狠把冰锥扎在其中一人肩膀上,对方痛呼。
付阮想拔出来捅第二个人,冰锥卡在对方骨头缝里,她一时拔不出,眼看着另一人已经扬刀过来,她先是将人往前一推,短暂两秒阻碍,等到对方再次抬手时,付阮手里已经多了件武器。
打手根本没看清是什么,只听得咻的一声,眼前一黑,人都被抽麻了,付阮手里攥着从腰上解下来的皮带,这是封醒教她的,皮带在关键时刻能救命。
如果说二楼叫剑拔弩张危在旦夕,那么一楼就是兵荒马乱九死一生,各家被卸了武器的保镖,面对接近五倍,手持刀棒的打手,从一开始的想冲上楼救人,到刹那间的想放弃自保。
直到封醒第一个冲上前,眨眼间就夺了其中一个打手的刀,然后左右开弓,像是切瓜砍菜一般,只挑右手手筋,不要命。
丁明也夺了别人手里的棒球棍,一下一个,照头打,短短几十秒,封醒踩着一堆人的身体往二楼台阶上走,打手刚开始的目的,是遵从焦天禄的指示,不许任何人上二楼,后来愣是被封醒面无表情挑人手筋的气势吓到,一路往二楼楼梯上退。
封醒没听到楼上有枪声,心里安了一半,没听到付阮喊,心全安了,如果她搞不定,她会出声叫他。
果然,当封醒劈开一条道来到二楼时,二楼已经尘埃落定,付阮和付兆深都站在付长康身旁,封醒先看付阮,她白色的衬衫上迸了不少血,一时间难以确定有没有受伤。
付兆深满手是血,付长康坐在椅子上,付阮拿着白色擦手毛巾,捂着付长康的手臂,毛巾下渗出血,是付长康的。
地板上横七竖八倒着一堆人,全是活口,桌上几个长辈面如死灰的坐着,哪怕楼上付家人赢了,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万一楼下保镖团灭,他们还是砧板上的鱼肉。
可当他们看见封醒,当即就晓得楼下局势,几个老人精赶忙起身,一股脑站在付阮和付长康身旁,其中一个指着不可置信的焦天禄说:“都是这个小孽障做的,杀亲哥,气死老爸,对付家人动手,还想叫我们给他作伪证!”
封醒面色淡淡的看了眼焦天禄,焦天禄脸色煞白,牙齿打颤,他唯一寄托的就是楼下,楼下那么多人,封醒是怎么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