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跟他打招呼,我装的,省得等会叫我去台上领奖。”
沈全真在电话里火急火燎:“吓死我了,我还给陈稳怼了一通,没事儿带你去什么运动会,这大热天的。”
付阮:“说稳哥干嘛,刚刚是我近几年来最开心的三小时。”
她说的是实话,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蒋承霖面色无异,心底却重复这一句,近几年来最开心的三小时,也就是说,无论结婚还是离婚,还不如跑个步跳个高来得快乐。
如果付阮是生产队的驴,那蒋承霖还不如个原地打转的磨。
付阮电话挂断,蒋承霖说:“前面停一下。”
付家司机不会听蒋承霖的话,非得付阮下令,车子缓缓靠边停下,蒋承霖推开车门,走前头也不回地说:“谢了。”
封醒从后视镜里看到蒋承霖上了蒋家车,付阮没看,不知是不是自己多想,她觉着蒋承霖好像有些不高兴,仔细想之前发生过什么,这一想更生气,蒋承霖最后一句说她是母老虎,她还没翻脸,他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不高兴最好,气死才好。
可他到底为什么不高兴?付阮心里烦蒋承霖,可脑子还是理智的,有问题就会想问题,明明之前还好好的,她跟沈全真打电话也没说蒋承霖什么。
想不通,就像付阮至今也没搞清楚,蒋承霖为什么要给她四成南岭,蒋承霖有句话说的很对,人精一家出一个就足够了,人精太多容易出事,人精和人精在一起,想不算计都是违反天性。
……
晚上七点多,乔旌南打给蒋承霖:“在哪儿呢?”
蒋承霖:“床上。”
乔旌南眸子微挑:“哪儿的床上?”
蒋承霖:“你隔壁。”
半分钟后,乔旌南用小龙手里的卡刷开蒋承霖的房门,在主卧床上看到了正在看电影的蒋承霖。
乔旌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蒋承霖看着投屏大幕,目不斜视:“有事说事。”
一般人很难看出蒋承霖高不高兴,因为他高不高兴从来不会写在脸上,他不抽烟,喝酒也不会醉,公司高层和助理想摸他的情绪,全靠蒙。
乔旌南靠的是第六感,打量蒋承霖的表情,他试探问:“怎么了?”
蒋承霖淡淡:“累了。”
乔旌南:“你不是去看运动会嘛,又不是自己参加。”
蒋承霖:“有人在洗手间对付阮动手,正好我也在。”
乔旌南第一反应:“你俩在同一个洗手间?”
蒋承霖:“又不是同一个浴室。”
乔旌南:“她没事儿吧?”
蒋承霖不冷不热:“开心得很,捅完两个人又去跑了个400米接力,还拿了个第一。”
乔旌南啼笑皆非:“她还是不是个女人啊?”
蒋承霖:“你该说她是不是个人。”
乔旌南以为蒋承霖的气点在于被迫跟付阮同患难,毕竟蒋承霖打小儿爱惜自己,小时候膝盖磕破一点都要主动打120的主,让他在女厕所里跟人近身搏斗,这不挑战他底线呢嘛。
坐在沙发上,乔旌南劝道:“算了,现在好歹是合作关系,也不能真见死不救。”
蒋承霖不说话,乔旌南问:“明天什么安排?”
蒋承霖看都不看他一眼:“别上赶着求她,喜欢不是求来的。”
乔旌南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蒋承霖说的是沈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