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的?”姜甜被逗笑,“是我让她来的?还是我在水里加东西的?或者是我叫赵大山来的?”
何强无话了。
“这事不是你们一手策划的吗?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但是现在我告诉你,再不送她去医院,她真有可能会出事。”
人命关天,姜琳可以不仁但她不可以不义。
小妖道:“跟这种人还讲什么仁义,要不是你机灵把水换了,那现在要上医院的人就是你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姜甜看着血肉模糊的姜琳,不受控的打了个寒颤,觉得小妖的话很有道理。
舅舅驱散了所有人,并警告他们别出去乱说,否则对他们不客气。
何家人出了名的无赖难搞,他们不想惹麻烦纷纷答应,至于背后说不说的就不一定了,何况看到的人多了,他根本搞不清楚是谁说出去的。
姜甜给姜琳简单擦了一下,身上的伤简直触目惊心,饶是这样她还在昏迷不醒,也不知道何强放了多少安眠药。
给她穿上衣服后,何强立即背了人往外走。
一出门就撞上从车上下来的裴讼。
看到何强背上如枯槁的人,心像是被人用斧头砍了一样,甚至连听到滴血的声音。
要不是几年部队生涯锻炼出强大意志力,他此刻应该是发疯的。
其实早在他得知姜甜在清河村的遭遇时就开始疯了,不然也不会不顾一切的飞车到这儿。
“甜甜、甜甜”扑到何强身边的人是苏眉,背上的垂着脑袋看不清脸,苏眉哭着摩挲着那人的背,“你怎么了?别吓妈妈啊!”
“怎么回事?”天知道裴讼调动了多大意志力才堪堪没发疯的大开杀戒,再天衣无缝的隐忍也逃不过身体的出卖。
他胳膊上的青筋已经快要爆开,额上汗如雨下,眼睛红的像是灌了血。
饶是这样他还是不敢去触碰背上可怜的姑娘。
仿佛此刻的她是个肥皂泡泡,一碰就碎。
姜甜赶紧抱住哭的肝肠寸断的苏眉,“妈、妈,我在这儿呢!我没事儿。”
“啊!”听到女儿的声音苏眉愣了片刻,然后抚着她肩膀仔细检查,立刻破泣为笑。
同样愣了几秒然后转为欣喜的人还有裴讼。
听到她甜腻好听的声音和看到她动人的面庞后,裴讼的心情就像是‘前一秒宣布你得了绝症快死了,后一秒告诉你误诊’一样。
连刺眼的阳光都变得温柔起来。
“裴连长,能不能麻烦您送我们去医院”姜甜说。
“啊!”裴讼缓过神来,微微颔首,拉开车门上了车。
一同跟着去的有姜甜、何强和舅妈。
把姜琳交给医生时何强和舅妈还好好的,护士让交费时,两人推诿起来。
“又不是我女儿,我凭什么交医药费,谁要送医院的谁交。”
“她是在你家出事的”姜甜可以交医药费,但被人这么强迫着,她不愿意。
“她出事还不是因为你,这医药费就该你交”何强道。
“药不是你放的?你们不交没关系,我让民警同志过来评评理,民警同志让我交我就交,怎么样?”
听到‘民警’两个字,何强慌了,立即扯了扯舅妈的袖子。
“怕什么?水都喝干净了,无凭无据的,凭什么说是你放的药,别说是民警同志了,就是天王老子他也得讲证据不是。”
还是舅妈见过大场面,脸不红心不跳的耍着无赖。
姜甜嗤笑一声,“舅妈,你那一套还是留着对付三岁孩子吧!你知道民警同志遇到这种死无对证的事是怎么办案的吗?”
“测谎仪知道是什么东西吗?只要把你们手一铐,一说假话就会电你们,保证什么实话都问的出来。”
姜甜连说带比划的绘声绘色的吓唬着他们。
那样子狡黠又可爱,像是混迹在兔窝里的狐狸。
他不受控的弯了弯唇,还没笑出来就被姜甜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