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应了,只是刘正风此时还是不太相信嵩山派会做出杀他全家的事情,他的心中仍抱着一丝希望。
那汉子道:“弟子奉命行事,实不知盟主的意旨,请刘师叔恕罪。”
刘正风微笑道:“不必客气。贤侄是千丈松史贤侄吧?”
这名汉子正是嵩山派门下的弟子千丈松史登达,他向刘正风拜了一拜之后,又向天门道人、岳不群、定逸师太等人行了礼。
定逸师太不知这其中缘由,他还以为嵩山派来人来这里仅仅只是为了阻止刘正风金盆洗手,她心中也不喜刘子正风金盆洗手,便也一同劝刘正风不要金盆洗手。
刘正风心中不安,还是执意要进行金盆洗手。
史登达见此,身子一晃,抢着拦在金盆之前,右手高举锦旗,说道:“刘师叔,我师父千叮万嘱,务请师叔暂缓金盆洗手。我师父言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大家情若兄弟。我师父传此旗令,既是顾全五岳剑派的情谊,亦为了维护武林中的正气,同时也是为刘师叔的好。”
“哼。”刘正风见史登达执意要阻拦自己,刚才那点不相信已经全部消散,心中已经完全信了郭意所说的话,他对岳天门道人、岳不群和定逸师太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暂缓金盆洗手,不过我有事情要和几位商量,请几位随我到后堂来。”
天门道人和岳不群还有定逸师太虽然不知道刘正风要和他们说什么,但还是跟着刘正风来到了无人的后堂。
“几位,这次嵩山派来人恐怕是想要我刘某人全家人的性命,我希望如果他们抓了我的家人,还请你们帮一帮。”刘正风对这三人说道。刘正风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猜测就算自己已经提前将家人送了出去,如果嵩山派这次真的是有备而来的话,自己的家人十有八九也已经被嵩山派的门人抓了起来。
“怎么会?左盟主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再说我们五岳剑派互为同盟,刘贤弟可不要这般瞎说。”定逸师太这般说道。
“唉,我和魔教长老曲洋因音律一见如故,倾盖相交,是我生平唯一知己,最要好的朋友,嵩山派门人恐怕是因为这件事来这里。”刘正风解释道。
天门道人三人听了刘正风这话后,都吃了一惊。
“他们若是要我性命,那他们拿去便是,几位可否愿意保下我的家人?”刘正风继续道。
刘正风说完这话后,天门道人三人都沉默不语。
“刘贤弟,你怎么这般糊涂,与魔教中人扯上了关系。
魔教的可怕,不仅在武功阴毒,还在种种诡计令人防不胜防。你是正人君子,这是上了卑鄙小人的当了,可那有什么关系?你只要尽快把曲洋这魔头一剑杀了,干净爽快之极。
到时候他们若是再想对你和你的家人动手,我定然全力助你。不过,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千万不可受魔教中歹人的挑拨,伤了同道的义气啊。”定逸师太最先开口道。
“刘师弟,君子之过,如日月之食,人所共知,知过能改,善莫大焉。你只须杀了那姓曲的魔头,侠义道中人,谁都会翘起大拇指,说一声‘衡山派刘正风果然是个善恶分明的好汉子。’我们做你朋友的,也都面上有光。
到时候若是嵩山派的人若是再敢对你和你的家人动手,我一定第一个出手制止。”天门道人也同样这般说道。
天门道人的师父当年命丧魔教一名女长老之手,他对魔教恨之入骨,能够和与魔教长老曲洋有莫逆之交的刘正风这般说话,已经是很给刘正风面子了。
听了天门道人和定逸师太说道这般话后,刘正风心中越来越失望,他最后看向了岳不群。
“刘贤弟,我辈武林中人,为朋友两胁插刀自然是不会皱一皱眉头。但是魔教中那姓曲的,显然是笑里藏刀,口腹蜜剑,设法来投你所好,那是最最阴毒的敌人。
他旨在害得刘贤弟身败名裂,家破人亡,包藏祸心之毒,不可言喻。这种人实在是算不得朋友,再说古人大义灭亲,亲尚可灭,何况这种算不得朋友的大魔头、大奸贼?”岳不群同样如此说道。
刘正风叹息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带着天门道人三人走了出来。
待刘正风四人走出来,嵩山门人果然已经押着刘正风的家人大厅中等候了。
“刘师叔,看来你早有准备,竟然还将自己的妻子儿女都送了出去。呵呵,你送了出去又如何,我们早就料到了。”在外面等候多时的史登达见刘正风出来,开口说道。
“哼,祸不及家人,就算我刘正风做了什么事情,你们找我的麻烦就是,怎么还要抓住我的家人!”刘正风见到嵩山派的门人果然抓住了自己的家人后,心中愈来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