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了门,隔绝了门外的吵吵嚷嚷。
“云满,刚才的事情回去不要跟你娘说,知道了吗?”
回到屋里,杨彦文还坐在炕上,安桥跟云满坐在一起,两个人呆呆的。江青柠走到杨云满身边,摸了一下他的小脸,跟他说了一声。
杨云满闻言,乖巧地点了点头,“四婶放心吧,我回去肯定不会跟娘说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你个小机灵鬼。我还没说,说什么呢,你就猜到了?”
江青柠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
望着杨云满的小脸,她又摸了一把。
“这个哪里还用猜。要是被娘知道了你跟四叔收了一个有钱人家的干儿子,娘肯定该管不住自己的嘴胡说八道了。”
“嗯,你猜的不错。不过你可不能这样说你娘胡说八道,这样是不礼貌的。”
小家伙就是聪明。
“知道了,下次我不说了。”
杨云满将江青柠的话记在心里,郑重地点了点头。
随后,江青柠看了杨彦文一眼,朝他笑了笑,她就出门下地去了。
地里的麦子割了,晒在了杨家大房的场面里,虽说不用她干活,但她也不能啥都不管了。
捎了一些灵泉水,让安桥拎着,两人顶着大太阳下了地。
夏收的季节,天上就跟下了流火,热得不行。白天的时候,没什么风,只有临近下午的时候起了一点小风。
趁着这股风,杨彦福扬起了场。
“大哥,二哥,喝点水吧。”
偌大的场里,杨彦福,杨彦禄,杨云峰在这里。三个人经过夏收,每个人都黑了不少。
脸上的黑都发亮。
江青柠一喊,三个人纷纷丢下手头里的活计,赤脚跑了过来,满头大汗,用脖子里的破毛巾擦了擦脸,然后才接过安桥给他们递过来的碗。
“阿柠啊,大哥发现咱们喝的都是同一口井里的水,但是每次你端来的水都格外甜一些,格外润口解渴一些。”
一碗水,杨彦福咕咚咕咚喝下肚。
喝完,将碗递给了安桥,一边看向江青柠跟她说道。
江青柠闻言,愣了一下,随后干笑一声,“大约是大哥太渴了,所以觉得水甜。”
“也有可能。”
杨彦福是个老实人,江青柠随便一句话,就将他给糊弄了过去。
之后,他也没再问,又喝了一碗水。
“这麦子扬好,再晒两天就能弄回家了。到时候我跟你二哥会帮你弄回去的。不过今年你别忘了交赋税。”
“放心吧,这个我忘不了的。”
往年,在江家的时候,交赋税都是她跟着江圻一块交的。
去长武县城外面。
那里专门修建了一处宅院,平日里用不着,就每年交赋税的时候开着。赋税一年两交,夏秋两季。
去年秋季因为庄家损毁,所以县里往朝廷报备,免除半年赋税,可今年是一定要交的。
夏收缴赋税的日子定在五月二十一到五月二十七。在这七天,一定要去交上,交不上,逾期一天,多交百分之十。会有人检查核对,不交的,官兵很快就会找到你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