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磁性悦耳,还略微有些缱绻的意味。就像一道摄人魂魄的魔音,扰乱了人的心智。
陈词觉得心脏有些麻麻的,砰砰跳起来,她低着头感觉脸上热热的,如果此刻有人可以看到她脸上的表情,那应该会嘲笑她的脸像个红苹果吧。
陈词在脑海中不断盘旋着盛执景说的那句话思绪混乱。绑个腰带教就教吧,可是干嘛说话声音那么轻柔。
难道他是对自己的魅力就一无所知吗,就这么随随便便撩拨人。
而没出息的是,她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被这温柔的美男撩到了,搞得她现在心里像杂草一样乱糟糟的。
陈词没敢抬头,担心盛执景看到她此刻的囧样。有些拘谨的抿了抿唇,轻轻咳嗽了一声,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去,略微动了动。
然而出乎意料的事,盛执景像是早有察觉,按在她手上的力度渐渐收紧,然后把她的一双手抓在了手中,手把手十分耐心教她。
“这样……先系一个结……再绕过来……”
声音很轻,却有些一丝不苟,像是一定要把她教会。就好像以后,她会一直帮他束腰那样。
陈词耳边乱糟糟的,对于他说的什么教的什么,一句都没听清,直觉得耳边拂过他呼吸过来有些热热的风。
其实陈词不知道的是在曾经的蜀国一直有一种习俗,女子如果爱慕自己的情郎则会送他束腰带。
束腰带是贴身之物,待到日后结婚之后女子会为自己的相公束腰,寓意她十分爱自己的相公,想要一辈子将他绑在身边,永远不会分离。
曾经的蜀国男子其实很少有男子喜欢这样的习俗,他们觉得男子就应该胸怀天下,怎么能屈身困在一个女子身边呢。
但也是有男子是愿意的,却是少数,他们是一群耽于儿女情长,风花雪月的人,他们不被世人认同,却一生都追求真心,将那个女子当成了此生唯一。
不认真的结果则是盛执景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直直的盯着。
“这样吗?”陈词蹙着眉尖把手中的束腰带系了一个像麻线团一样的诡异形状,抬起头弱弱的问了一句。
盛执景轻叹了一口气,有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眼神像是在问:你说呢?
陈词会意,于是赶紧收起乱七八糟的情绪,在盛执景默默的注视下,一遍一遍的研究。
房间内灯盏之中还在跳跃的小火苗,终于淹没在周身温润如水已经融化的蜡油中,发出“滋啦”的一道声音,在静静的空气中缓缓流淌。
其实在这个过程中连陈词自己都不曾察觉到,自己眼神有多么认真,她低着头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那样子真的像是一个对待情郎的痴情女子。
盛执景垂眸静静注释着她,眼眸如水。
在尝试了N遍之后,终于一个宛如艺术品的作品出炉了,陈词盯着自己的作品扬着唇角笑起来,她是有些颇为得意,如果说现在有手机在手,她都要拍照留念了。
看着她傻笑的样子,盛执景勾起嘴角,一丝不苟的脸上终于是有了一丝笑颜。随即他又想起了什么问到:“魏如风前辈的后事是怎么安排的。”
陈词愣了一下,从他身前退开一点,因为他这句话,似乎情绪有些淡淡的低落:“按照前辈的遗愿,我和百姓一起,将他的身体火化了。”
说着陈词微微偏过头,看向在窗前静静摆放的白色陶瓷罐子。暖暖的阳光穿过窗户照射进去,白瓷罐子周身仿佛渡上了一层柔柔的光。
“今天带着前辈出去吧。”随着陈词的目光,盛执景望向窗边,眼眸之中划过淡淡的一丝伤感,几不可查。
陈词侧过头看向已经走到自己身边的人,她自然是知道他什么意思,怔愣了片刻,轻声道:“你身上的伤才刚刚有好转,过几天再出去吧。”
今日,虽然阳光很好,可是风却很大,她担心盛执景伤口吹了风,会感染。
“无碍。”盛执景淡淡道。
说完他已经走向了窗边,修长的手指触碰到白瓷罐子的边缘,温风和煦的人沐浴阳光之下,他对待一些事情时,也是会细致轻柔的。
“走吧。”盛执景已经将案几上面的白瓷罐子小心翼翼的端了起来,修长的手指牢牢的控着罐身,转过身对陈词说道。
现在陈词知道自己说什么也不能阻止他出去了。怔愣片刻间,盛执景已经越过她走向了门口。
无奈陈词只好拿了一件披风:“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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