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一说。
可即便是这样,落败似乎也是迟早的事情。
沉吟片刻,吕童便急忙下令,鸣金收兵。
吕童军的士卒闻听金声响起,如蒙大赦,连忙一起向南逃去。
袁绍哪里肯放,直接下令追赶。
兵败如山倒,这句话在吕童军身上彻底体现,大军无有斗志,丢盔弃甲,飞速向南逃去
两方大军,合共十余万人,便在冀州内一追一赶,足足能追了百里有余,可袁绍始终不想放过,仍是追赶。
“尚在追乎?”吕童扭头向身边的刘基问道。
刘基点点头,道:“仍在追赶。”
吕童面露愠色,冷声道:“真与之面矣!”
刘基安慰道:“主公不必动怒,基已布灭敌之兵也。”
吕童疑问:“兵在何处?请速道来!”
刘基微微一笑,道:“如此,这般......”
......
内黄不过冀州境内一小城,却是吕童中转物资的重要聚集地。
各种粮草、军械都堆积在这座小城里。
可逃亡路上的吕童军却直接绕城而走,似乎是铁了心的要逃回河内,就连内黄城里的物资都不要了。
追到此城的袁绍刚一进城,城内的百姓夹道欢迎。
那一张张质朴的脸庞上,写满的见到袁绍的激动,和对之前吕童统治下的唾弃。
袁绍笑得很是灿烂,上前挨个安抚起来。
这时,麾下士兵禀报,说发现城内粮草堆积如山,似乎吕童军离去的时候没来得及带走。
袁绍一听,哈哈大笑:“料那董贼心怯,惧我勇也!”
一旁的郭图、逄记等人,皆夸赞袁绍勇武无敌,无人可挡。
只有田丰在后面紧紧蹙眉。
“主公,董贼虽兵败,然元气未损,实不该不入而逃,此事必有蹊跷。”
逄记却在一旁反驳:“君之言谬矣,前番作战,董贼八万兵马已尽数上阵,而今兵败,岂会再有余兵设伏乎?”
袁绍在一旁重重地点点头,道:“先生宽心,吾已令士兵细查,那粮草并无火油浸泡,四周房屋也无油挥洒,先生尽可宽心!”
田丰还想再说些什么,袁绍却打断道:“前时闻先生之计,大破董贼,应为先生庆功!”
说罢,袁绍便拉着田丰前往县衙内,大摆宴席。
是夜,众人皆喝得酩酊大醉,田丰虽再三推辞,不欲饮酒,但还是被袁绍灌得有些微醺。
他一个人走在城内的小路上,想要借助夜风加速体内酒精的挥发,是自己的头脑变得清醒些。
然后,田丰便看见了,白天里一位位淳朴的百姓,现在都从身后抽出明晃晃的宝刀来,密密麻麻地聚在一处。
见到田丰,无数的百姓也愣了一下,他们也没想到,这大半夜的还有人出来。
因为无论何地,大到洛阳、长安,小到平原、安喜这样的县城,在晚上都要实行宵禁的政策,每到夜晚,城内除了巡逻的士兵,都不会有人出现。
更何况,是这种偏僻的小路上。
数目相对,两方都呆愣愣地待在原地,直到一阵清风吹过,吹醒了田丰有些迷糊的脑袋。
“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