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美手忙脚乱,差点把饭盒打翻,等烧滚了水,凉了一会,自己喝了一口,没什么怪味。又抠了四个阿莫西林胶囊,扭头看看一直注视她的噜噜,咧嘴笑了笑,觉得他的体重应该再加两个胶囊,又抠了两颗。
她手掌心满满的一把奇怪的东西,噜噜听见牙说:“裙”没迟疑,伸出舌头把药全部卷进嘴里。
芽美端来水,喊着:“噜噜,群八”就听见他嘎吱嘎吱嚼药。
“不能嚼碎,群八,群八,喝水啊,你这个傻憨憨。苦吧?”
果然他看着看着芽美,嘴里就不嚼了,眼睛都闭上了,脸上表情古怪。
芽美都觉得苦,皱着脸把水凑过去,说:“裙八,好苦,是不是?“
她学会的词语不多,关于吃喝的词基本都会了。“裙”就是“吃”“喝”的意思。
吃果子=裙槟滚滚
吃黑饼子=裙那什
吃肉=裙妮娜
喝水=裙八
芽美不知道“药”怎么说,指指饭盒子里的水说”八“,又指指药:“噜噜.....?”
“du”
“裙杜”
那只被雷劈死的野鸡又被架在火上烤了一遍,芽美翻动的比较快,死的很难看的鸡很快就冒起了热气。
芽美见剩下不几根的粗毛都燎着了,容貌更难看了,简直是下不去口去吃,有些后悔,应该再烧点热水,烫一下,把毛拔了,这下子太难看了,而且脏兮兮的一股子毛骚气。
她翻出瑞士军用刀,揪着有些难闻的鸡皮,一块一块割掉烧糊的皮毛。
噜噜在一边看着牙笨手笨脚把个吃的弄的极其惨烈,忍不住咕噜咕噜。
芽美朝他嘿嘿笑,脸上一层子黑灰,折腾完,又把鸡一顿爆烤,烤完她自己身上的湿衣服都被火烤干了。
野鸡原本就被雷电劈的外焦里嫩,加热了后,里面没怎么熟的地方也差不多了。
噜噜确实累饿了,等着牙弄好,就更饿了,不过他先撕了个鸡腿给牙。
芽美点头,没接,说:“噜噜裙”
说完就去把原来正在烤的那些肉翻出来,支在火小的地方烤,跑去翻大包,把装药的塑料袋全部找出来。
“75%医用酒精”
“药棉”
“灭菌纱布”
“汞溴红”
“三七片”
“云南白药粉”
“创可贴“
“镊子”
“棉签”
“.......”
”药真够多的,原来以为可以报销,不要钱地买,现在看,就是没报销,也买少了,应该把药店搬过来!“
噜噜见她提了许多药过来,放下手里的肉。芽美数了十片三七片,这回噜噜不嚼碎了,乖乖地听着牙的话,喝水吞药。
“有点疼,你忍着,噜噜”
芽美从他的头开始清洁伤口,背上的伤口太多,血呼啦差,鳞片都掉了,鼻子一酸,眼泪就开始狂飙:“噜噜,别怕疼,不处理,伤口会感染!”
先用镊子把脱落的鳞片都夹了下来,放在一边的纸上,用酒精湿纸巾把脏东西擦干净,手抖个不停,大哭起来。
噜噜嗓子里发出咕噜咕噜,安慰她
芽美很小心地用镊子夹着药棉蘸了医用酒精把又深又大的伤口一点点洗了一遍,洒了一层云南白药粉。
小的伤口,就直接涂抹了红药水,简单处理了下。
尾巴对于噜噜很重要,所以处理起来要更慎重一些。
芽美打开雨衣,伤口还在流血,缺了块肉,能看见里面的骨头,两根做固定的木杆也歪了,手稍稍一碰,噜噜就闭上了眼睛。
“噜噜,你要是疼了,只管哭,我不会笑你的。”说着哭的更凶了。
“他很疼”
芽美不敢动了,蹲在断骨处,光掉眼泪了。
噜噜等了半天,就听见牙越哭声音越大,睁眼就见牙捂着脸大哭,脸上一道黑,一道脏和山上的狸花猫一样,忍不住用胳膊搂了搂她,安慰她似得把绳子解开,把固定的木杆卸下,拿过她手里的酒精,悉数泼在了断骨处,双爪按着地,低声嘶吼着。
芽美心疼,贴贴他的脸:“我用药棉擦擦”
她手抖的要命,一点一点把血水擦干净,准备给他的尾巴缠上纱布。
噜噜推开,不让她包扎,比划着让她帮忙把木杆固定在断尾的三个位置。
芽美担心伤口感染,把一半的的云南白药粉都洒了上去。
尼龙绳子提前摆好,噜噜把一根木杆放在尾巴底下顶着断尾处,让牙两手各拿一个在尾巴的两个地方一边摆一个。三根木杆呈三角状。
噜噜用足了力气,把绳子拉紧,仰头嘶吼一声,绑起来,捆的紧紧的。
噜噜闭着眼,不再动了,斜着身子躺在地上睡着了,呼吸沉重。
伤口又溢出了血水,芽美又撒了一层白药粉,还捣碎了几片三七,一并撒了上去。
芽美把背包里的一块小毯子取出来盖在他身上,转身从包里拽出几个空塑料袋,套在头上一个,跑出洞去。
外面的雷电下山去了,找其他的地方去劈
,没了雷电,只是下雨,就安全不少。
她还有很多事做,比如要去把那一地的果子捡回来,还要把那只劈的快死的肥鹿拖回来,这样噜噜醒来再吃一顿,可以维持两天。
她冲进大雨里,顺着来的路跑去,眼睛一亮,那只鹿还在那里躺着,睁着一双怯怯的大眼睛,“昂”“昂”凄惨地叫着,很无助,甚是可怜。
芽美冲它合合手掌:“你现在也活不了,舍身取义,救一下我的朋友。谢谢你。你的大恩,我来世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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