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可以先出手一批套些银子回来。”朱达摸了摸下巴,眼里闪着狡诈之色,若有所思道:“要不要给邝讷找些麻烦呢?”
“那就…再借二十万两?”周洪面露难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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邝讷亲自去江浦县争买苜蓿,南京这边就剩下岳炎操持着,每日他都要带上几十个家丁护卫,去明月楼转转,然后回到太平桥做一个岁月静好的“宅男”,当然,家里还有一个更大的“宅男团伙儿”,朱厚照与四大金刚。
这些天岳炎也没心思修理刘瑾。两处商战、还有潜伏着想要自己性命的敌人,岳炎立的誓言,就让它暂时当做FLAG吧。
朱厚照也跟刘瑾、张永反复商议,最终的决定还是继续隐藏身份。如果贸然公开,一则对南京震动太大、难免被父皇知道后责罚,另一则也怕南京派来的护卫军里,再有二皇子或张延龄的暗线。
岳炎和邝讷的护卫家丁都是可靠的,只要不出太平桥,就安然无恙,师父不是说过麽,要掘地三尺挖出对头来。
“嗯,师父说过的话,从来没有不作数的。”朱厚照美滋滋的想着,只是这几日在家待着太闷了,只能拿出台球、扑克牌与四大金刚消磨时间。
自从前湖历险之后,邝菡芝、王月彤和齐婉儿三个女人竟然结成了统一战线,邝菡芝说彼此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患难闺友,要齐心协力。
不过天天受敌人威胁着不敢出门,三美齐心协力的对象也只有岳炎。
如今齐婉儿也不炖羹汤了,王月彤也不跟邝菡芝拌嘴了,每日把岳炎当做家奴使唤:一会儿让他去后厨炖条江鱼,一会儿让岳公子给三人说一段《三言》,又一会儿催促着岳炎写几首诗来给大家解闷。
岳炎被折磨的一个头两个大,只好跑到朱厚照那边儿,跟他们玩起了军旗、挑起、炸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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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大炮仗”许天赐的上书事件,已经酝酿发酵了。
岳炎去过几次林瀚府上,送《二拍》新篇的同时,也跟老爷子讨论一下时事。
勋贵高官们陆续把辞呈递上去,除了原户部尚书侣钟等几人乞致仕被陛下恩准了,大部分人的折子都被打了回来,上不允。
可是,天子并非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弘治皇帝已经下旨,:吏部、督察院将九年一次的朝觐考察天下诸司官员,改为三年一次;十年考察一次两京五品以下官员,改为六年一次。
如今,吏部会同督查院,已经着手准备对京城的五品以下官员全面京察,接下来就是南京。今年本来就是大考之年,天下所有官员也统统得过一次筛子。
南京各大小衙门都在盯着京城那边儿,到底是走走过场还是真要下死手,看好风向标,官员们才好早做准备。
林瀚曾考校似的询问岳炎看法,岳公子认为,大明的官场也需要大力整顿一下,淘汰冗员、削减财费。大明如今被外虏欺负得无还手之力,就是因为国内灾荒不断,银钱粮米供应不上,否则怎能由着鞑靼肆虐?
当然,还有更深层次的问题,岳炎不敢说,只是委婉暗示了一下,林瀚自然也明白了:陛下圣体违和日久,皇帝必清理吏治、打扫一下官场,为太子顺利登基扫清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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