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岳炎拍了拍施二肩膀,语重心长道:“我还知道,当日二哥放了我等,不仅是侠肝义胆,也是敬重铁铖大哥曾为国杀敌,才在比武时如意谦让。”
岳炎不动声色的拍了个马屁,施二英雄深以为然。
“二哥你心怀家国,却报效无门,我知道你还在为手下这几百弟兄的未来忧心忡忡。”岳炎给自己也倒了杯茶,继续道:“施家被人污蔑成贼人,你希望跟着你的弟兄和他们得家人,也世世代代、子子孙孙被人斥骂为贼吗?”
施天泰是个讲义气的汉子,岳炎这几句话,如重锤一般,重重敲打着他的心房。
犹豫半天,施天泰开口道:“我也想上阵杀敌,我也想与鞑靼大战三百回合,可…可我已经没有回头路,想脱离苦海也没有机会了!”
这是施天泰肺腑之言,都是妈生父母养的,若不是被逼无奈,有好日子谁愿意做贼?
“有我啊,我为你牵线!”岳炎重重的放下茶杯:“苏州府林府尊与我交厚……”
接下来又到了岳炎的个人表演…演讲时间,他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给施二画了一个巨大的圆饼。在那张饼里,有施天泰抱着女儿喜笑颜开的画面,有林世远与他把臂言欢的景象,有他骑着战马驰骋沙场、让鞑靼望风而逃的场面……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兄弟,你说哥哥我该怎么办?”施天泰被彻底说动了心思,连称呼都从“傻子”变成了“兄弟”。
“你先写一封书信,我回去时带给林知府,找个机会让苏州府的官人到半洋沙,或者二哥派人去苏州。”岳炎拍着胸脯保证:“无论在哪儿,我都保证安全。”
施天泰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狠狠的摔碎,好似终于卸下包袱,道:“兄弟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旋即又面露难色道:“我大哥在外做‘买卖’,这等大事,我还得跟他商量一下。”
岳炎哪能让即将到手的胜利果实从眼前溜走,立即鼓励道:“我知道半洋沙是二哥谋、大哥断,大哥事事不都听你安排吗?再说,若是大哥的孩儿能在吴县读县学,他哪能不开心?”
施二重重的点头,但眼里又有了难色,岳炎心说你还没完了?
却不想施二张嘴说道:“兄弟,我不识字……”
……
……
“范大人、林大人,各位大人,这就是半洋沙施天泰的投名状。”岳炎在公堂上,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让衙役递了上去。
刚刚岳炎给大人们讲述的故事可不是跟施二谈的那样,他把施天泰描述成一个不幸落草却向往朝廷招安的海匪,是盼望归降大明的有识之士。
“我听人言,这施家兄弟确实有些侠义名声。”林世远在范雪庵耳边悄悄说道。
打开书信,范雪庵定睛观瞧,两旁的大人们都抻长了脖子瞅着。
信,是岳炎代书,内容很短,施天泰按了双手红印,以示郑重。
“苏州府林府尊大人钧鉴:草民施天泰受奸人蒙蔽,不幸落草为寇,数年来与百姓秋毫无犯。然天泰昼夜难寐,时时仰怀天恩,愿结草衔环洗去一身罪孽,只愿为我大明边军一马前小卒,为国杀敌、报效朝廷。天泰羞愧难当、百拜顿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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