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刘瑾,岳炎前世没有一丝好印象,甚至极为愤恨不耻;而这一世,刚见面就拿腔拿调不把本公子放在眼里。岳炎两世仇一起报,就狠狠的扇了他一个耳光。
“哦…对不起,先生勿怪,小子也是突然想起个医治的法子,有些兴奋才一时失手,一时失手啦!”岳炎躬身赔着罪,心里却发誓,对这刘瑾,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揉着火辣辣的脸,白胖刘瑾眼泪汪汪、委屈极了,刚想骂人又被张永拦下。
对头挨揍,张永心里乐开花,对岳炎也存了几分佩服,连忙打岔道:“既然岳公子想到办法,医治主人要紧。”
众人纷纷迎合张永,只有刘瑾捂着脸郁闷无比,心说你小子想到办法打我作甚?疼,真TM疼啊!
刚刚岳炎掀开纱布看过朱厚照外伤,哦,现在只能叫朱照。应该是一处箭弩造成的伤痕,对照着邝讷的故事,岳炎暗叹邝员外手眼通天。
箭伤已经撕裂溃烂,隐隐流出脓血,岳炎心说江南天热潮湿,显然是发炎了。又摸了摸朱厚照额头,滚烫一片。
岳炎不解,太子不好好在京城养伤,跑来苏州作甚?只带了这几个人,显然是微服私访,苏州有何趣事是本公子不知道的?
没时间想那么多,吩咐一句道:“要去我家取一样东西。”
“本府立即派人!”一直站在门口的林世远喊了一句。
这林知府还是当官当油了,遇到艰险赶紧后撤,有机会立功立即伸头。
“还要到河边取些‘臭蒿’回来。”岳炎又嘱咐一句,林知府点头叠声应着。
其实岳炎心里也没底,但如今脱身无望,只能冒险试试。明史中朱厚照可是当了皇帝的,应该不会死在自己手里!
嗯,应该…不会吧?
“商帝、叶苏、佛陀、太上老君、额门…还有老人家,一起保佑我吧!”岳炎心中呼唤着。
等待取药间隙,岳炎让薛神医把碘酒…消毒液倒了些在浅碟里,下面用烛火加热。晾凉后小心的用棉花饱饱蘸了,筷子夹着在朱厚照伤口周围反复擦拭。
“嘶…哎…”昏睡的朱厚照疼得叫唤起来,刘瑾不顾脸颊疼痛就要上来阻止岳炎,却被张永一把推开。
“有烈酒吗?”岳炎问道。
林知府早就给薛神医送来大明七大名酒,摆在床边一溜,这时立即亲自托着过来问要哪一种。
找了瓶烈酒,岳炎又用棉布蘸满,轻轻的擦拭伤口。碘酒可以杀菌,但是穿透力强,需要烈酒脱碘。
之前薛铠也用过“消毒液”,但是浓度低效果不佳,加热后增加碘酒浓度,但对皮肤的刺激也加重,是以朱厚照才会疼痛难忍。
一会儿功夫,林知府手下送来了一大捆臭蒿和从岳炎家中取来的东西。岳炎心里苦笑,这世界没有青霉素,希望那一世电视里卖药的“贴胡子神医”的养生知识不全是瞎说。
前世小时候,岳炎位讨好孤儿院院长,每天陪她看“养生节目”,听说这东西有青霉素的作用,也不知真假,今天就冒险试试吧。
岳家取来的是“腊八蒜”!
别问为什么,岳家有冰窖好麽!
岳炎分析“贴胡子神医”们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大蒜本身就有杀菌消炎作用,经过醋酸浸泡颜色发青发绿,也是青菌起作用的,应该有一定效果…吧?
屋子里没人说话,都张着嘴巴看他操作,眼中全是质疑和不解。
岳炎要来一个蒜臼,将腊八蒜捣碎就要往朱厚照伤口上敷。
“慢着!这粗鄙东西怎能入药?再说是否有毒也未可知。”刘瑾捂着脸阴恻恻的阻拦道。
听这话岳炎开心的笑了,道:“怕有毒,刘先生可以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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