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扭过头不看岳炎,小胖子张九哥趴下身子,眼珠却四处瞄着,寻找逃生的希望。
“铁大哥,我们如今身处险境,姑且忍耐,一切听我号令,咱们才有保命的希望。”岳炎有些不好意思,跟铁铖解释道。
岳炎并非胆小之人,但敌众我寡,又是在海匪熟悉的水面上,起了争执自己绝对没有胜算。上兵伐交,其次伐谋,岳炎是靠脑子吃饭的好麽!
铁铖是岳炎从大牢里救出来的,对主家是绝对的忠诚,见岳炎软话解释,也就松了手,还很有些鬼主意的把铲子扔进船舱。听岳炎号令,他不再说一句话。
“发财了,发财了,这满满三船货,可得值些银两,好肥的羊啊,哈哈哈哈……”海匪们嬉笑叫骂着撑了七八艘快船凑过来,可揭开遮盖的极为严密的货品,海匪顿时骂声四起。
“施二哥,这些人莫非是傻子?竟然满满三船全是蛎蚜!”一个小头目模样的独目海匪回身冲大船上喊着。听这话,快船上挽弓搭箭的海匪们具是大失所望。
这边船老大早就跪在船上,手举着岳炎给的五两船钱,心说银钱果然是惹祸的根苗啊。
海匪上船绑了船老大和几个船夫,岳炎三人也被绳捆索绑,铁铖本想抗拒一下,见岳炎连使眼色,也就放弃抵抗任由海匪捆绑,却扭着身子眼里却全是愤懑不甘。
海匪把岳炎等三人带到大船上,一个墨色劲装、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大马金刀坐在船头,岳炎偷眼观瞧,此人二十五六样子,脸上一处刀疤显得格外狰狞。
“你是哪个地主家的傻儿子,竟然花钱装运这些蛎蚜?”壮汉突然开口问话,声音如金石撞击。
这海匪头子颇有些眼光。后颈刀疤入发、脸上满是杀气的(铁铖)应该是家丁或保镖,小胖子像是个奴仆,只有这个相貌出众的俊俏小子是领头的。
香蕉你个芭拉,你才是傻子,你们全家都是傻子!岳炎心里暗骂,脸上却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怯生生开口道:“好教当家的知道,小子姓岳、家在苏州,家父身染重疾,感念崇真宫马神仙怜悯,给了个方子,要用蛎蚜做药给父亲治病。”
“只听过蛎蚜能让男人龙精虎猛,不知还能做药,莫非你父亲不举?哈哈哈哈…”一旁的海匪嘲笑道。
“他爹不能人事,这孩子是他娘跟谁生得野种啊?”又有海匪怪声说话,周围响起一片淫邪的笑声。
“他爹果然病得严重,要用三船的蛎蚜治病啊,哈哈哈……”
岳炎心里愤愤,又不能撕破脸皮,性命在人家手里,只能忍下百般气愤,开口说道:“各位好汉,马神仙悲天悯人,前几日还在苏州作法捉拿蛇妖,他老人家法力无边,具体是如何做药,小子也不知道。”
马真人在苏州一举成名,岳炎想靠着舅舅的名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当家的,小子身上还有十几两银子,全都奉上,只求留下我等性命。”岳炎面带恳求道。
这一趟带了二十两银子,可花销都在吃饭、住宿和雇脚,若知道牡蛎不花钱,何苦带这许多银钱?可话又说回来,若没有银钱买命,自己和铁铖张九哥今日就得交代在这里。
见大头目并未说话,一边独目海匪忙问道:“施二哥,你看这次如何了结?”
“施二哥?崇明海匪?”岳炎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