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阶现在真有点崩溃了,他在心中暗暗骂道:“直娘贼!刚才你小子就盯着大黄跟我杠,现在又盯着周久莨的方子跟我杠,你咋这么能抬杠呢?这么能抬杠的话,你为啥来当大夫啊,你去工地扛活去多好啊!”
不过他在心里骂归骂,表面上却不能露半点不悦出来,否则的话,那便是他堂堂太医没有容人之量了,现在既然人家陆修远提出了质疑,他当着尹泰的面也只能小心应付了。
于是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努力的辩解道:“我们也不是不让周太医去试方,只是那次周太医用来试验的方药实在是副作用太大了,尹老爷当天夜里就出现了头晕眼花的状况,因此我们就不敢轻易继续试药了,我们那也是为尹老爷负责啊,这位陆大夫,你又不明白当时的情形,又何必在此喋喋不休呢?”
傅言阶的话一说完,他自己也长出了一口气,他心道:“这样解释总算还说得过去,这小子真是太歹毒了,他这是非要把我逼死啊!幸好咱的江湖经验还算丰富,否则的话,今天弄不好就要折戟在这里了。”
正当傅言阶心下放松,以为陆修远无计可施的时候,陆修远的刀再次出鞘了!
他一脸单纯的看着傅言阶,假装不解的轻声问道:“傅太医说到要为尹老爷的身体考虑,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们何不把周太医请过来呢?我们大家只需要以周太医的方子为轴心,集思广益,妥善修改,我相信我们一定会琢磨出一个更加合理的方案来的,小生以为,那样才是真正的对尹老爷的身体负责。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直接无视了周太医的方案,就连试方的机会都不给人家,所以呢,小生觉得,傅太医不妨现在就把周太医给叫过来,小生虽然才疏学浅,但也愿意一起和大家参详一番,还请傅太医不要推辞。”
啊啊啊啊啊啊!!!
傅言阶感觉自己要疯了,他心道:“你这是要跟我杠到底吗???老子现在已经被你扎的满身是血了,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要疯吗?他姥姥的,老子与你不共戴天!!!”
不过傅言阶在心里骂完之后,他还是得努力想办法解释,只不过这一次他显然更加难以辩解了,因为这周太医已经被他们师徒几个下放到顺天府去了呀!
倘若现在自己真的把人家请来的话,那么他们坑人的这个事情岂不就大白于天下了?而且还是在左都御史的面前大白于天下的,这,这,这样的话,到时候自己可能都会被左都御史大人收拾得骨头渣子都不剩啊。
于是傅言阶开始疯了似的想办法,找借口,觅托词,看着陆修远那满脸问号的清纯面容,傅言阶真是想杀了他的心都有。
不过人家尹老爷此刻正等着他的答案呢,所以他也来不及细想,只能一边琢磨着一边解释道:“不是我们不让周太医过来会诊,实在是前些日子年羹尧年大人的军中闹了一大波伤寒,所以周太医就被太医院派到西北大营里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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