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几个流言之后,陆修远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这才继续说道:“这些流言现在不光在京城里面流传,就连那朝鲜使臣写给国王的回信中都详细的描述了这些流言,而江南士子更是过分,他们在这些流言的基础上更是将其不断的演义,进而创造出了当今圣上的十宗大罪,即‘娇诏,弑父,害兄,逼母,屠弟,淫·色,贪财,酗酒,好谀,任妄’,这十大罪一出,真可谓是流言喧天,蜚语彻地,朝野不宁,天下震动!
戴大人,你想想,现在咱们的圣上在朝廷里面的压力这么大,而朝廷外部又是被流言蜚语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这当口,皇上最需要的是什么?
是稳定!是整个朝局的稳定!
只有朝局稳定了,他才能从容的布置对外战争,才能从容的收拾八爷一党!”
说到这里,陆修远的声音突然提高了起来,话语也变得霸道了起来,他用凛冽的目光看向戴铎,同时怒声说道:“而在这个风雨飘摇的当口,戴大人你在干什么?!你在把你的密信拿给别人看!!!
要知道,你的这些密信,那可都是当今皇上阴谋夺权的铁证!现在本来天下就到处都是流言蜚语,倘若你的这些信笺流传出去的话,那可就不仅仅是流言而已了呀,那将是天下汹汹的招讨!!!
咱们的雍正皇帝也必将招致天下士人的口诛笔伐,你自己想想,如果那时候八爷一党再伺机而动的话,咱们圣上的皇位还坐得稳吗?!
因此,你还在那里问我该怎么办?我明白了告诉你,现在皇上没有把你囚禁起来已经是很仁慈的事情了!!
你的所作所为那就是在撮盐入火,你小子是实实在在的想找死啊!
都到这当口了,你居然还不自知,还在这里跟我讨论什么失眠的问题?我看你还是琢磨琢磨怎么保住脑袋的问题吧!”
陆修远的这一番严词厉语说得戴铎是心惊胆战,他不禁开始浑身发抖,头脑发晕,随即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他突然发现自己就是一个蠢货,一个蠢到家了的白痴!
难怪主子爷不待见自己了,就自己干的这些蠢事,主子爷就算杀自己十回也不算过分啊!
看了戴铎那战战兢兢的样子,陆修远冲着他冷哼了一声,没有再继续说话,而是回过身来坐在了椅子上,闭上眼睛,静静的等着戴铎的自省。
而戴铎此时已经来到了崩溃的边缘,他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双手不停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他懊恼,他悔恨,他责怪自己,他不知所措,他突然间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飘蓬的落叶,已经无依无靠了。
他心中暗道:“看来皇上让我去年羹尧军中,那是要让年羹尧把我看管起来啊!他是怕我再出去到处乱说,他也怕我的这些密信流传出去啊!而我呢,我还经常拿着这些密信去跟人炫耀,炫耀自己是当今皇上的嫡系,炫耀自己是助皇上登基的功臣,现在看来,我就是一个傻子啊!《易经》里的那句话说的多好‘君不密则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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