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来。”
“我知道。”
虞倾当然知道欲速则不达,但她性子要强,尤其是画画方面,可以说是执着。
之前为了让虞倾专心画画,燕城这边没留照顾她生活的人。
处理完众合的事情已经到了十月下旬,宋砚青赶着美展颁奖前一周到了燕城。
为了给虞倾一个惊喜,他没有告诉自己去燕城的事情。
在机场花店买了一束花之后,宋砚青直奔他们燕城的家。
结果他摁了三次门铃,里面都没动静。
以为虞倾不在家,他一边输入密码,一边给虞倾打电话。
喀哒——
门锁打开的瞬间,虞倾的手机铃声自客厅传了出来。
宋砚青推开了门。
虞倾盖着毯子缩在沙发上,脸颊潮红,眉心紧紧地蹙着。
这模样,一看就是生病了。
那一瞬间,宋砚青顾不得在怀里护了一路的白玫瑰,他的心里眼里只有虞倾。
“小倾儿——”他冲上前,摸了一把虞倾的额头。
又烫又潮,心瞬间揪了起来。
他抱起虞倾,准备带她去医院,虞倾才幽幽转醒。
朦胧的双眼眨了眨,哑声问,“砚青哥,你怎么来了?”
末了又说,“这不会是梦吧?”
“不是梦,你生病了……我们现在去医院!”
“不想去……”虞倾揪着宋砚青风衣的领子,软软地撒娇,“你陪我睡一觉就好了。”
“再睡下去就烧糊涂了……”
“可是,不想去……”
“乖,去了医院病才能好,我们现在就去……”
宋砚青又哄又诱,总算把人带到了医院。
在家里是嚷嚷着不想来,但真到了医院,人又乖的不得了。
宋砚青看的心都要化了,给打针的护士说,“待会扎针的时候,轻一点,我老婆怕疼。”
护士没想到一脸冷浚的宋砚青是个宠妻狂魔,“好的。”
吊针挂上之后,躺在病床上的虞倾这才看向守在床边的宋砚青。
“你怎么来了?”
她嗓子在发炎,喉咙又沙又哑,听着就很难受。
宋砚青心疼,但又舍不得凶,可不凶虞倾就不知道爱惜自己。
“我要是不来,你准备拖到什么时候?”
虞倾这感冒,至少三天以上了,而过去的这几天,她一直都伪装的很好,宋砚青压根也没往这方面想。
好嘛,结果快烧到四十度了。
宋砚青气的说不出来话了。
虞倾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感冒会把她打倒,水哒哒的眸子可怜巴巴地看着宋砚青,“对不起嘛,我错了……”
“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想着有下次?”
“没,没有!”虞倾乖巧摇头。
宋砚青叹了一声,他哪里舍得真生虞倾的气。
伸手抚上虞倾又瘦了一圈的脸颊,目光深沉又温柔,他说,“我知道你对自己要求高,我也知道学画并不容易……但小倾儿,现在不是过去,没有人会逼你,更没有人强迫你,我们有很多的时间去学习。”
“蔺老既然收了你为徒弟,就没打算让你一蹴而就,咱们慢点来……好吗?”
面对宋砚青那双似海般汹涌的眸子,虞倾说不出一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