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还未在脑海中清晰,那段记忆也随之模糊。
短暂的像是一场白日梦境。
“虞老师,你没事吧?”看着虞倾额角的冷汗,谢瑜笙满脸担忧,“你要不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虞倾身子打摆,趔趄着坐在了椅子上。
谢瑜笙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虞倾双手紧紧地捧着水杯,脸色白的不像话,“上次听叶老师说,有一种方法可能会唤醒砚青哥?”
闻言,谢瑜笙的脸色骤然变的严肃了起来。
“老师说的法子没有得到科学的印证,我们只是随口聊聊……你怎么知道的?”
虞倾避而不答,直接说,“我想试试。”
“不行!”
谢瑜笙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坚决,“虞老师,我们大家都希望宋董能够醒过来,但绝对不能用你想的那种方法。”
“那该用什么方法?”虞倾略略拔高了声音,“现在,这是唯一的方法。”
前天,谢瑜笙在国外的某医学期刊上看到了一篇文章,丈夫在车祸后陷入长期昏迷状态,妻子为了唤醒丈夫,用了超过二十种的方法,但都没有任何的效果。
绝望的妻子看着丈夫日渐衰败的身体机能,绝望地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划开了自己腕间的动脉。
在她奄奄一息之际,奇迹发生了。
她的丈夫苏醒了。
当时,谢瑜笙就这篇文章跟老师讨论了一下可行性,结果传到虞倾这里。
且不说这篇文章是否属实,就概率来讲,很小很小。
“虞老师,我和老师都在想办法,顾院长也是……现在还不到那种时候……”
顿了顿,谢瑜笙说,“你再想想囡囡。”
顷刻间,虞倾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般,脸上透着灰败。
从谢瑜笙的病房离开后,虞倾看了一眼顾莫屿,说,“我好像还没有完全想起来。”
“记忆恢复需要一个过程,你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顾莫屿说。
虞倾侧头看了顾莫屿一眼,突然问,“顾中天有没有联系过你。”
顾莫屿点头,“联系过。”
顾家是大家族,最不缺的就是儿子,顾中天却想要顾莫屿认祖归宗。
顾俊华都没能写在顾家的族谱上,顾莫屿自认为更是高攀不起。
“我拒绝了。”他说。
虞倾未置可否。
离开之前,她对顾莫屿说,“顾家,也有可能并不清白。”
照例,她去了宋砚青的病房外。
谢瑜笙说再过一个礼拜,宋砚青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但能否苏醒……谁也说不准。
看着一动不动的宋砚青,虞倾说,“你以前答应过我照顾囡囡的……所以,我试试好吗?”
无人接腔。
沉默了许久,虞倾又继续道,“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醒来……好不好?”
她的声音染着哭腔。
“砚青哥……你醒来……”
“你不是希望我乖吗?以后我都听你的……”
江逾白操控着轮椅从电梯出来的时候,便听到了虞倾的这句话。
疼到麻木的身体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他无法自控地咳嗽出声。
虞倾侧头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
一个泪眼朦胧,一个视线混沌。
江逾白的眼睛快要看不清了。
看着虞倾模糊的轮廓,江逾白粗哑开口,“倾倾……答应你的事,我现在来兑现……”
“权植背后的人是……”
他说了三个字的一个名字。
而这三个字,与虞倾逐渐清晰的记忆中的人名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