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倾没办法联系宋砚青,心里跟火烧似的焦急。
就在此时,一直闭着眼睛的江逾白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像是要把肺给咳出来。
“师兄……你,你没事吧?”
江逾白不回答。
他酷爱浅色,身上的浅咖色大衣已经染上了大片的红。
“师兄——”
“少爷——”德叔担忧喊道。
“没,没事。”江逾白随手揩掉嘴角的血,他刚想直起身子,喉咙又涌上一股腥甜。
车子又在转弯,他整个人撞到了虞倾的肩膀。
身体相触的瞬间,江逾白顺势抱住了她。
虞倾身形一僵,江逾白却在她耳边轻声道,“待会我给你开门,跑。”
这个拥抱还不足十秒,江逾白就分开了。
分开前他说,“保重,虞倾。”
虞倾浑身一怔。
德叔还在前面不停地关心着江逾白,江逾白喝了杯温水,暂时安抚住了那又痛又痒的呕吐感。
几分钟后,车子开至一座小桥,桥下还有早起钓鱼的人。
江逾白捏着虞倾的手指,无声地掰着她的手指。
最后一根手指被他摁在虞倾掌心的时候,他突然打开了车门,一把将虞倾推了出去。
桥面的道路很窄,虞倾又在靠边。
身体落地的瞬间,她听到了车门关闭的声音。
来不及分神,她抓着河边的护栏,纵深一跃,跳进了河里。
扑通一声。
砸碎了河面的浮冰,身体掉落进河水。
紧接着,桥面的车辆中有子弹落下,嗖嗖不停,虞倾忍着刺骨的冷意在水中游动,想要躲到桥墩下面。
嗖——
就在她快要靠近桥墩时,一枚子弹擦过她的右臂,打在了河水中。
如此浩荡的动静,招来不少人,甚至有人报了警。
权植的人见好就收,车子很快消失在乡间小路中。
虞倾的右臂快要没知觉了,整个人都在剧烈地发抖着,身上无力……身体便开始不受控制地下沉。
就在脖子快要淹没在河中时,一直没敢动静的钓鱼人向她递了一支鱼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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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瑜笙刚给宋砚青处理好肩膀的伤,宋砚青的手机便收到了虞倾发来的定位,还有一段录音。
“去这里,快!”
他将定位给阿巳。
“是!”
阿巳虽然不是赛车手,但开车的技术不亚于专业的。
车子疾驰。
蔺正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宋砚青已经快要江逾白的住所了。
“我去找虞倾,你们去找花臂,盯着权植……他很有可能跑路。”
他话音刚落,蔺正就说,“权植已经失踪了。”
听到这句话,宋砚青的心底猛然一抖。
从虞倾的录音来看,如果权植计划离开江城,他来找江逾白,那一定是要带他一起离开的。
那么,与江逾白在一起的虞倾……
心底浮现一层惊慌,宋砚青对蔺正说,“查一下江逾白在江美明月台墅这边的监控,找一下权植的车牌……”
几分钟,蔺正给了回答。
“车牌是套牌,虞倾和江逾白都被带上了车,从监控所拍摄的画面来看,车子是往宁安寺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