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茶室回来的路上,虞倾接到了宋砚青的电话。
“人在哪儿?”
“回家的路上。”
几分钟之前,宋砚青才发现虞倾的手表没信号了一段时间。
“是我妈带你去见的权植?”
宋砚青的声音染着怒火。
“……我自己去见的。”
“虞倾——”
宋砚青火了,“权植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为什么要去见他?”
“那你呢?”
虞倾反问回去,“你难道没想着见他?”
从茶室离开的时候,虞倾无意间听到了德叔的一句话,“宋砚青要来……”
现在,宋砚青哪儿来的理由质问她。
虞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不想跟你生气,但现在……我们都在靠近真相。”
宋砚青梗了梗。
“虞倾,不要这么固执。”
虞倾没有接腔,丢下一句“我还在开车”就挂断了电话。
蒋繁给她的扣子还在,里面的内容却还没有看。
为了保险起见,虞倾打算直接去贵宾楼。
茶室距离贵宾楼有点距离,开过去要近一个小时。
中途,宋砚青又打来了电话。
虞倾在路口等灯时用蓝牙接了起来。
“你是不是还拿了蒋繁的东西?”
虞倾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快丢掉!”
宋砚青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那里面有木马文件,可以定位到你的地址,现在马上把东西扔掉。”
“里面可能是权植犯罪的证据……”虞倾不想把到手的证据丢了。
“虞倾,听话……乖……”
宋砚青用力踩下油门,在马路上飞快地穿梭。
以权植的手段,如果知道虞倾拿了蒋繁给的证据,后果不堪设想。
虞倾的身后是一片喇叭声。
她轻踩油门,对电话那头的宋砚青说,“你是不是已经来找我了?”
“纽扣我给你。”
“虞倾,我没那么快……先扔掉好不好?”
虞倾犹豫。
她往四周飞快地扫了一眼,没看到任何可疑的车辆。
就在她准备收回视线的时候,手机上又弹出了一通电话。
是闫瀚的。
虞倾没有接。
闫瀚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虞老师,我们家的司机跑了……他是江城人,原名叫洪大海。”
看到“洪大海”这三个字,虞倾心脏猛然滞涩了一瞬。
“虞倾……虞倾,说话!”
喉咙干的厉害,虞倾呐呐出声,“我,我在……”
但脑子里都是闫瀚的那条消息。
洪大海居然在J国,而且还在闫家做了司机。
瞬间,虞倾想起了之前在J国时,闫瀚最后一天去艺尚时,她在停车场看到的那张模糊的脸。
怪不得,她当时觉得熟悉。
原来,当年的凶手曾经距离她这么近。
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虞倾心底腾起一阵恐怖,如附骨之疽一般,迅速侵占了她的大脑和理智。
对面,宋砚青的声音还在继续。
“虞倾——”
“虞倾——”
虞倾想要回答宋砚青,但喉咙像是被一把无形的手紧紧地扼着,只能发出一些模糊的音节。
“虞倾——”
“把车子开到路边,然后熄火……找个人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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