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倾因为大脑长时间处于紧绷的状态,又加上失眠,所以在陡然放松后,才会晕厥。
谢瑜笙给虞倾安排了营养针。
看着虞倾陷入沉睡,宋砚青才发现,虞倾又瘦了。
这些年,因为忙着赚钱,忙着照顾囡囡,虞倾本就比之前瘦了,现在这张脸,还没有宋砚青的手掌大。
久久不见宋砚青起身,谢瑜笙犹豫出声,“宋董,夫人那边……”
宋砚青捏了捏眉心,“芬姐到了吗?”
谢瑜笙刚要说没,外面就响起了芬姐的敲门声,“先生,是我!”
“进!”
芬姐进来后,宋砚青才从病床边的椅子上起身,他连轴转了几天,陡然站起的那一瞬间,眼前掠过一抹黑暗。
但很快,他就成了那个看似无所不能的宋董。
“虞倾醒了之后给我打电话!”
“是。”
“别让任何人进这间病房。”
“明白。”
跟芬姐交代完,宋砚青这才出了病房。
初升的太阳从林立的高楼缝隙间穿过,一缕缕地洒在医院的走廊,就像是钢琴的黑白琴键。
……除夕到了。
但似乎,新年还很遥远。
宋砚青穿过光影,停在了秦婉君的病房前。
秦婉君送医院的及时,安眠药并未大量地进入血液,所以在洗胃之后人已经脱离了危险。
他没有马上敲门。
谢瑜笙小声提醒,“宋董……”
“你先忙,我一个人进去!”
“哦,好!”
谢瑜笙离开后,宋砚青轻敲了几次门之后,推开了门。
听到动静,病床上的秦婉君扭头看了过来。
眼睛中似乎有水光涌动。
秦婉君已经没了当年风姿,甚至还有些衰老,看着有些可怜。
但想到她三番两次作妖,宋砚青没有一丝一毫的恻隐之心。
病床前有凳子,但他没有做。
似乎并不想和秦婉君多聊。
的确,他也这么做了。
“没死成,失望吗?”
冷硬的腔调带带着无动于衷的冷漠。
秦婉君嘴唇颤抖着,嗫嚅着,“我,我……”
最后,所有的语言化作默默的眼泪。
“既然你不想待在御华里,那我送你离开……”
秦婉君摇头。
宋砚青自顾自道,“A国那边,有人照顾……等你出院了就过去!”
话落,宋砚青转身就走。
秦婉君却呜咽着出声,“我不想死……但,但……”
权植不放过我。
明明秦婉君可以直接告诉宋砚青,可最后,她还是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指甲钳着掌心的肉,宋砚青指骨的关节捏的喀嚓作响。
面无表情地转身。
他问秦婉君,“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秦婉君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模样,“我……我……”
最后,她说,“我去A国。”
如果对一个人的失望是有次数限制的,那宋砚青对秦婉君,就是一次又一次地突破了底线。
“那你要快点,不然……可能永远就走不掉了。”
“阿砚——”
没有给秦婉君继续狡辩的机会,宋砚青直接出了病房的门。
走廊里,是楚江舸。
“秦姨怎么样了?”
“死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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