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家那是虽不及宋家,但没有沦落到像萝卜白菜一样轻易送人的程度。
可在权植的口中,江家就是个小玩意。
人归根结底是动物,训练久了……跟巴甫洛夫的狗没什么分别。
他发现自己,开始在心底恐惧权植,甚至会下意识的去臣服于他。
回到江家后,他在床上躺了一个礼拜才能下床活动。
在权家的那段日子,江家对外宣称他去了国外参加封闭的画画训练,所以并没有人起疑。
那时,他与宋砚青,楚江舸和萧鹿闵的关系还可以,所以听说他“回国”,几人相约来看他。
但当他推开卧室的门准备下楼时,对面书房的门开了,老爷子那双久经岁月的脸上染着几分复杂,“不要下去!”
“……他们是我的朋友。”
“但你的伤还没有好透。”老爷子看了一眼楼梯口的方向,说,“你不要忘了,宋家那小子可不是简单的角色。”
“我……”
“回屋去!”
老爷子就站在书房的门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犀利的眸光如一把无形的手,逼着他步步后退。
“等你彻底好了,你多的是与他们在一起的时间。”
“别忘了……你要是在这里不听话,我可以随时送你去权家!”
老爷子最后的这句话,精准地戳到了他的软肋。
他不得不妥协。
站在窗户边,他看着宋砚青等人穿过草坪。
只是他没料到,来的还有虞倾。
虞倾当时还在高一,早就出落的亭亭玉立,只是常年跟在宋砚青的身后,耷拉着脑袋。
想到自己这个小师妹,他喉咙动了动,想要喊她。
虞倾像是有心电感应一般,突然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连忙闪躲,等再看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出了江家的院子。
或许是因为那一眼,死水一样的心居然泛起了阵阵涟漪。
那时的他不知情滋味,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一切都晚了,他不仅践踏了自己对虞倾的心意,也毁了与宋砚青的关系。
一步错步步错。
但他没想到,更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还在后面。
四年前,当他从国外回来的时候,偶然间发现权植书房里摆放的那个人头骨标本,居然是他母亲的。
那一晚,如果不是被德叔拦住了,他一定会了结了权植。
但事实就是,恶人不一定会有恶报。
德叔说,“如果不想死,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当时,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居所的,只想着要弄死权植。
四年过去了。
权植居然还在他的面前卖弄着根本就不存在的亲情和爱情。
江逾白目光阴冷地看向权植,“我妈可以用死来献祭你们的爱情,但我不会……”
“从今天开始,我与你……再也没有瓜葛!”
听到这句话,权植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小野,你不会不知道警方在调查我们的关系吧?”
权植绕过木桌,在江逾白的面前站定,一副看傻子的神情看着他,“如果你是我儿子的消息散步出去,你觉得……你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