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气氛僵硬。
宋砚青薄唇紧抿,眉宇间染上几分愠意,“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虞倾沉着脸,不言语。
宋砚青彻底怒了,脸色沉的滴水,声音低沉而又冷硬,“你只是看到了一个车牌号就这样,那如果我把江逾白犯罪的证据放在你眼前,你是不是就要跟我决裂?”
偌大的客厅,因为宋砚青的话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之后,虞倾说,“不会。”
宋砚青以为她说的是不会跟他决裂,但下一秒他就听到虞倾说,“我相信师兄。”
一时间,他像是被人兜头一拳,愕然启唇,“虞倾……”
虞倾低垂着视线,从沙发上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宋砚青,“师兄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她转身上楼。
宋砚青怔愣在原地,无边的苦涩在心头蔓延,瞬间被痛楚包围。
楼上,虞倾回到房间后反锁了门,身体脱力似的,靠着门跌坐在地上,她脸埋在双手间,咬着唇呜咽出声。
这一夜,她几乎没有合眼。
而宋砚青在打不开主卧的门之后,在书房枯坐到天亮。
第二天,宋砚青送囡囡去幼儿园时,敲了敲主卧的门,“我先送囡囡去上学,回来了我们一起去殡仪馆。”
今天是贺荣麟的葬礼。
虞倾躺在床上木木然地眨了眨眼睛,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
门外的宋砚青没能等来虞倾的回应,抱着囡囡下楼。
听到楼下传来的汽车声,虞倾爬下床站到了床边。
掀开厚重的窗帘,她看到黑色的库里南开出了院子。
就在她一瞬不瞬盯着的时候,宋砚青似乎发现了她,在转弯时突然停住了。
虞倾心头一跳,猛的拉上了窗帘。
但紊乱的心跳久久没能平复。
直到微信上弹出贺严沉的消息,他问她什么时候过去。
虞倾回了一句,“马上出发”,下了楼。
芬姐从厨房出来,“虞老师早,我给您准备早餐。”
“不用了。”虞倾没有胃口。
芬姐脸上的笑意一僵,“早餐要吃的,早上老板叫我包的燕皮小混沌,小小姐都吃了一整碗呢。”
昨晚,芬姐半夜出来喝水时,在客厅看到了抽烟的宋砚青。
她当时吓了一跳。
宋砚青在他们面前,向来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但在昨晚,她看到了狼狈甚至有些难过的宋砚青。
能让宋砚青这样失态的,除了虞倾,芬姐想不到其他。
虞倾知道芬姐说这话的意思,垂落的手指紧紧一攥,她说,“不用了,我不饿。”
“虞老师——”
“芬姐!”虞倾脚步一顿,转过身看向芬姐,以一种女主人的姿态,“芬姐,你的任务是照顾好囡囡。”
闻言,芬姐一怔。
虽然她是宋砚青的雇员,但她和虞倾的相处,并没有特别明显的身份边界。
“虞老师,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没有。”虞倾语调冷淡,“你一直做的很好。”
她并不解释,转身就走。
车子开出同安里,虞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她拨通了江慕岚的电话。
“江总,你昨天说的事情,我考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