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尖锐的疼痛以心脏为原点,沿着血管,传向身体的四肢百骸。
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在此刻化为实质,如一把隐形的刀,分毫不差的再次扎向胸口。
呼吸在疼痛中停滞,虞倾梗着脖子,眼里掠过一丝轻蔑,“所以呢?”
“我死了,你们一分钱也得不到。”
许溶月和贺言姝齐齐变了脸。
虞倾心中的痛苦在此刻悉数化为愤怒,如熊熊火焰般在胸膛燃烧,叫她双眸眦红,叫她语带狠绝,想要共坠地狱。
“贺夫人不会真的以为我是善心泛滥才让贺严沉去知画斋的吗?”
“你做了什么?”
“贺夫人三天两头的就想要找我麻烦,我……只不过是将贺夫人最疼爱的儿子,安排在身边做个以防万一的棋子而已。”
“只要我今天出了事,贺严沉就会是头号嫌疑犯!”
“哦对了,我连律师都已经提前请好了。”
“你……你……”许溶月现在唯一的精神支柱就是贺严沉,如果贺严沉出一点点的事情,对她的打击是毁灭性的。
“我要弄死你!”
“妈,别听她胡说,快叫她签字!”贺言姝拦了下许溶月。
许溶月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地从包里拽出两份文件,扔在了虞倾脸上,“签字,你刚才的话我就当做没听到。”
虞倾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我叫你签字!”许溶月大吼一声。
虞倾冷冷地掀了一下眼皮子,“贺夫人难道不知道签字,该用手吗?”
顿了几秒,许溶月对贺言姝说,“给她解开!”
“用嘴!”
贺言姝一手捏着虞倾的脸颊,另一只手中的签字笔划在了虞倾的脸上,嘴角是令人作呕的狞笑,“男人都喜欢你,你说……我先毁掉这张嘴,再毁掉这张脸,怎么样?”
说着,贺言姝就将签字笔的鼻尖对准了虞倾的眉尾。
“这里……还有一个我送你的疤呢,再添一笔怎么样?”
话落,她猛地扎下。
黑色的鼻尖滑过眉骨,在鬓角勾出一道血痕,“哎哟,手抖了。”
伸手抹掉虞倾眉尾的血痕,她一脸的天真无辜,“姐姐,签字吧。”
恰时许溶月的手机响了。
“是你哥。”
贺言姝烦躁地看向许溶月。
就在此时,一直蜷缩着的虞倾突然起身,左手利落的圈住贺言姝的脖子,右手夺过她手中的签字笔,狠狠地扎进向她的颈间大动脉。
一时间,局势逆转。
她无比庆幸今天出门戴了定制的机械表,表盘下的刀片救了她一命。
虞倾不知道许溶月门外有没有帮手,将左手的刀片抵进贺言姝的皮肉,“闭嘴,否则我就放了她的血!”
许溶月有杀人的心,但没有杀人的胆,一时间慌了神,手中的手机掉在了地上。
“手机拿过来!”
“妈,别……”
贺言姝刚出声,虞倾右手就猛地捏住了她的脖子。
此刻贺言姝像个充气蛤蟆一样,红着脸挣扎。
虞倾眼中泛着腥红,亡命之徒似的冷呵,“手机!”
许溶月吓傻了。
一拿到手机,虞倾就将奄奄一息的贺言姝推在了许溶月的身上,踩着墙角的桌子翻出了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