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了”。
“杨军剑知道的事,薛桂昌会不知道吗,死了那么多人,这事市里能包住火吗?肯定不能,那么至少市委市政府的主要领导都知道这件事,否则,怎么可能,他们又不是克格勃,瞒不住的,所以,薛桂昌一定知道这件事,薛桂昌知道,没有汇报,梁书记会怎么想?”丁长生问道。
王友良愣了一下,说道:“你的意思是,梁书记现在知道这事了?”
丁长生点点头,说道:“我觉得别说你们这些大领导了,就是一般人也都应该能猜到,薛桂昌在市里当的是市长,不是科员,你想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不能只汇报给市委书记邸坤成,市长不知道,怎么可能呢?”
此时王友良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还在想怎么把薛桂昌的事汇报给梁文祥,要是按照丁长生说的这样,那还用汇报吗?梁文祥肯定早已是心知肚明了,还用的着自己去多那个嘴,倒是自己如果是去汇报了,那梁文祥该怎么处理?这不是给梁文祥出难题吗?
良久,王友良笑笑,说道:“按说这年纪大了,这方面的事比你们年轻人要想的多才对,但是现在看来,年纪越大,脑子却不好使了,就像是你说的,这事梁书记肯定是知道的,就是不知道薛桂昌汇报没汇报,我们再往深了想,要是薛桂昌没汇报,这事现在梁书记也猜到了,要是汇报了呢?”
这点倒是丁长生没想到的,是啊,要是当时梁文祥早就知道了,薛桂昌也早就知道了呢,这该怎么说?
凡事就怕较真,丁长生和王友良在办公室里分析来分析去,越是分析,越是觉得这事怪异的很,怪异的不能再怪异了,这让他们俩到到了最后都不敢再想下去了,这后面还有多少事是他们想不到的,谁知道呢?
“杨军剑怎么说的?”丁长生问道。
“这家伙很实在,该说的都说了,但是也很仗义,自己的事一点都没瞒着,但是别人的事一点都没说,这也是我最头疼的,金立军那里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王友良说道。
丁长生点点头,说道:“我觉得吧,这湖州,还有东西可挖,只是现在缺少一个可以甘心当锄头的人,要是没有这么一个人,这湖州的事还刨不出来,到时候还是完蛋,这样的人还有多少,没人知道”。
“所以,我就指望你了,你在湖州,这方面的事你要多留意……”
丁长生笑笑,摇了摇头,说道:“在其位,谋其政,这才是正理,我不在其位,乱谋其政,那是搅屎棍”。
“你这话说的,我听着是话里有话啊?”王友良撇了他一眼,问道。
丁长生看看自己的手机,然后从手机上点来点去,片刻之后,说道:“王书记,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把一个人的资料发你邮箱了,是湖州市政法委副书记兰晓珊的履历,你可以看看,我估计梁书记会找你谈话,我上午见梁书记时,说这位女同志能够胜任湖州市纪委书记的职务,我觉得,她就是你要找的那把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