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身旁时,莫不是瞪眼刮了她一下。
吕欢欢不为所动,看着有了空位,连忙拉着吴优坐下。
“你完了!”
坐在席位前,吴优小声对着吕欢欢道:
“如今学院内墨家势大,加上如今乾国南水北调之策施政,墨家学子更是高傲,待会下课他们可能会找你麻烦!”
吕欢欢闻言一愣,刚想细问,台前乐怡先生开口道:
“授课始,诸生禁言!”
乐怡先生的话音不大,但是她的声音好像有种别样的魔力,回荡心灵,让众人闻之心安。
随着一阵犹如山泉灵动,草木含悲的琴声响起,众人心神立刻陷入了琴声所传达的山泉原野之上。
一节课闭,乐怡先生扭头看了眼室外天空书卷不定的青云,默默收回了目光开口道:
“六乐通神,其理在心,此课闭你们多加感悟其意,其后自行购器,六日后有其他教习教授你们五音调合。”
说着她边拿起古琴,信步走出了教室。
先生走后,室内学子依旧沉醉于刚才悠扬的琴声之中难以自拔,乐怡先生那哪里是在抚琴,简直是在抚心,把每个人的心化作弦在轻轻波动,让人心神飘荡在山泉草木原野之中。
良久之后,当众人醒悟,每个人都仿佛身心被洗涤了一般,身心通透,那怕室内吵杂,屋外风卷云舒的怅然依旧能传递至众人心头。
吕欢欢醒悟过来后,激动的手不停摇晃着吴优。
“这是什么乐曲,怎会如此动人!!
我也要买琴!我也要认真研学!!”
“别摇了!”
吴优晃了晃脑袋,傲然道:
“早就说让你来你还不信!”
说着两人也起身想室外走去:
“京城内制琴大家众多,你可有喜爱的琴行?”
吕欢欢疑惑问道:
“有何区别么?”
吴优大声道:
“区别大了,制琴大家所制之琴,音质清灵,寻常之琴哪里能比,不过说最好的,还是墨家学院那些精修音道的学子所制之琴最为抢手,可惜太贵了。”
吕欢欢问道:
“那要多少钱?”
吴优道:
“寻常古琴一张几十上百两都有。名家手笔会贵些,都在百两以上!
那墨家学子所制之琴,一把都要千两万两,听说其神异之琴,有着洞彻心灵之用,更是金钱难以衡量。”
一旁吕欢欢闻言咋舌!
“站住!!”
她们二人边谈边走,刚出室门,还为行几步,忽然被一声大喝打断了交谈。
吕欢欢抬头看去,原来那被赶出教室的墨院学子也都没走,就站在教室外旁听乐怡先生授课,如今看到她二人,上前栏住了她们。
吕欢欢被来人人吓了一跳,瞪着眼睛问道:
“你想干嘛!”
话音落下,教室内众多儒家学子见状也都赶了过来,与其对持!
乾国虽有百家百院,但儒墨势大,两家学子多有摩擦,其外更是有非儒及墨的说法。
如今朝廷政策偏转,墨家更是一举登顶,成为了如今乾国最为兴盛的学说。
那墨院众人看着比他们还多了十几号的儒家学子,那怕如今他们身处儒院也丝毫不惧,开口道:
“听闻儒道君子六艺为百艺之首,如今听乐怡先生展示六乐之道,心服神移,就是不知道你们儒家学子六艺何能?”
这时儒生中,有一人走了出来,看着对方问道:
“你想何为?”
那墨生中领头之人,看着眼前的儒生,眉目一皱。
儒墨相争日久,他们高年级之间争锋斗气互有胜负早以相熟。
“许云兴,你我二人的比试在于今朝科举,如今你们儒院新生,欺我墨院学子,你们可敢让本届新学,来比试一番?”
许云兴傲然道:
“有何不敢!”
“好!”
翟容康大喝一声道:
“明日早课闭,我们儒墨新学就在你们儒院射场,比试一番射术,让我们墨院新学,见识一番你们儒院五射之道!”
说着他指着吕欢欢道:
“我也不欺你年幼,到时我会将墨院新学都带来,到时你可自行挑选对手!”
说着一摆手,他带着墨院众多学子,信步向墨院行去。
带人走后,在场的儒生都将目光看向了吕欢欢。
“咕嘟!”
吕欢欢费力的咽下一口口水,嘴巴一咧都快急哭了。
“我刚入学,还没学过五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