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树上村落，拜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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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条宇宙裂痕的K星的五维的世界。

    飞翔是太累了，落下之后，我就睡着了，等我醒来时，发现在一处树枝搭建的摇床上。

    屋内，坐满了人，脸也是暗绿色的。

    这个房间就是树枝建造的吧，墙体上参差出混乱的枝干，有的还带着鲜绿的叶子，桌椅也是枝条做的，编织的很井然有序，地上的地毯也是如此，还有野花的瓣点缀中央。

    而女子的衣衫也是绿色的，是极细的树皮做的袍子或是短衫，男子也是一样，就是多加了兽皮看起来威武。他们都盘坐在那里，仿佛在等着我醒来，我小心地睁大眼睛。这就是绿满家族的后人！K星贵族之一。

    他们的脸是绿色的，眼仁是棕色的，皮肤也是绿色的，重要的是有一双鸭脚。

    绿色的鸭掌，一些男子或是女子，脱落鞋子后，奇怪的脚型那么明显地闯进我的视线。

    带我来的那个绿脸怪人说：“他醒了！”

    我靠在床头，这是丛林里的绿满家族吗？我接过一位女孩递过来的碗，里面是绿色的液体，晶莹的如酒。

    女孩说：“喝了吧，你会习惯飞翔，会让你的身体强壮！”

    一位妇人训斥的声音：“地心里偷渡来的，不要对他太好，很快就死了也说不定呢，浪费！”

    另一位妇人说：“大脚丫，你管管你的女儿，对偷渡者这么好，会吃亏的。”

    我才知道，带我来的绿脸怪人叫大脚丫，是绿满家族的族长，他的女儿叫小满，比粉年纪小，比漓稍微大些。女孩小满的裙子是树叶做的，很有趣。

    绿脸怪人大脚丫说：“听见了，我是这里的族长，我叫大脚丫，你来到了我们绿满家族的心脏之地，要守规矩。你的身份不明，我们还没有开会讨论要怎么对待你，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讲讲你在地下安全堡垒里的生活情况，还有你们的站长，红胡须的家伙。”

    我听出他对站长大人不是很欣赏，我斟酌着语句说：“在一千多居民中，并没有见到和你们一样的绿满家族的人，我只知道有个粉饰家族，是我的邻居，我们很友好。站长大人是我们的领导人，极具威严。”

    藤条编织的椅子，上面开出的花朵，被一位绿脸的夫人顺手掐断，把花朵丢进嘴里。

    一位坐在蒲团上的妇人说：“是这样啊，我们绿满家族自然不会苟活于地下的安全屋中，即使没有光的世界，我们也要广袤无垠的新鲜空气啊，粉饰家族和你是邻居，他们还有人活下来，他们可是当年“波上人生”最积极的参与者，还有后人活着啊，要争取见见。”

    我狐疑着，他们绿满家族在丛林的世界里，究竟有没翅膀呢？我现在躺在的房子，是树洞里吗？全是枝叶横飞。居然也了解K星“波上人生”这样的历史。

    绿满家族的族长大脚丫说：“粉饰家族，是我们绿满家族的朋友，还记得那个赞美诗吗？朝霞的露水与绿芜的光晖齐飞！哈哈，历史怀念的心动啊！”

    绿脸怪人大脚丫，也喝了一碗那样的汁液，墨绿的水滴在他的嘴角，是琼浆吗？他的大鸭脚落在他眼前野草铺满的地面上。

    妇人们议论着：“对啊，粉饰家族，天天在云彩上，好不惬意，曾经到了陆地上还要求助我们，也是艰难的家族啊，唉，都是那个什么黑暗运动害的，多么轻飘飘的一个民族啊！”

    我不知道，曾经的粉饰家族是什么样的，生活在云朵上，会是如何。有光的世界和漆黑黑的世界是迥异的，在黑暗里每个族群都退化了吧。

    我说：“有个女孩和他的父母，被派遣到这一次寻找光源行动中来，会很快见到！”

    古堡少女，粉，也在搜寻K星天体光源行动计划中，他们应该到了K星的表面了吧。我望着竹子网编织的窗户，外面黑洞洞的。

    绿满家族的人沉默了一会儿。

    突然，一位妇人情绪欢快地说：“啊，太好太好！我们可以遇见了，那些漂亮的衣饰，我们可以效仿了，你看你看我们的衣服和原始动物一样了，唉，需要改进需要改进！粉饰家族可是优雅出了名的。”

    她们的衣衫真的太原始了，全是丛林的产物，从树叶到枝干，也包括野草树皮，什么是唯美呢，我看到绿色肌肤的女子面颊上动人的光芒。

    小女孩，闪着偏绿的眼眸，一只木质弓箭在她的腰间，她的一团微笑在脸上，她的后背我不确定是否有翅膀，因为她的衣裳鼓鼓的，是野草的斗篷吗，反正不是我们地心世界乌岩城深蓝的袍子。

    绿脸怪大脚丫的女儿小满说：“你叫星洡，我看了你剑上的名字，好好听的名字，我喜欢。”

    大虫的眼珠子，就是这里的灯吗？真的好亮，比地下城池乌岩城的油灯亮多了。

    绿色的烟斗，被绿脸怪人大脚丫点上，一阵褐色烟雾，奇怪的味道，不是香薰的花蕊的气味，那是支墨绿的烟斗，是玉石雕刻的，金线缠绕着漏斗，它的轮廓其实像极了制造群星的奇勺，那种宇宙星空里的器皿。

    我不去看房间的每个人的脸，因为在大虫眼珠子照亮的屋内，我很不适应，门口还堆放着几条大虫的尸体，它们的眼珠子就这样悬挂在屋子里面，没有光的世界，彼此借用吧，死去的为活着的人铺路。

    无论是低级或是高级的生命，循环一样在这条宇宙裂痕的五维的K星上完全暴露般地上演，这是环环相扣的生死之轮。

    大脚丫大笑：“那要好好准备了，迎接我们的贵宾，粉饰家族见到我们也一定很开心。小满，你要做好你的针线，粉饰家族的少女可是精彩绝伦的。”

    K星的启示录上说，与自然融为一体你就是自然，你与什么环境共生你可能就是什么。

    多么奇特的民族，丛林间的精灵，他们不会磁力术吗？我想到乌岩城的居民在地下，曾经那伟大地下堡垒的伟岸和这里简直没有办法比拟了，同样的黑暗的世界里，自由与宽阔的视野是多么可贵。

    我说：“各位，我的身体也好些了，我是不是可以到处去看看，K星的表面以前我还没有来过，壮丽茂盛对吗？”

    走到窗户边，那是漆黑漫漫的夜，没有星空，如黑暗的锅底，罩住一个曾经光芒万丈的世界。

    妇人说：“你才苏醒，就先不要出去了，最近风大，你的飞行技术也不好，掉进恶虫堆里，尸骨难存，前面那座横越的山坡，风头越来越猛，连我们这些丛林的狩猎者都不能抵挡，你的工作，负责清洗大虫的眼珠子，时常有光，不然你也不好习惯。”

    在另一扇窗户边上，我却可见到了山峦的山顶亮着稀疏的光，那里是矿藏吧，稀有的金银在黑夜里散着迷茫的灯火，K星定是个富饶的世界，只因在黑暗里沉寂了高傲的容颜。

    绿满家族的女孩小满说：“新来就做这么差的工作，姨娘这是爸爸吩咐你要做的吧，真会欺负人！星洡哥，可不是杂役，你看那把剑，不是普通人才会拥有的，你瞧瞧！姨娘。”

    女孩头上的犄角，很可爱，尖尖的，像两朵含苞待放的湖水中的青荷。

    那位衣着很不整齐的妇人说：“你就会喊姨娘，让他做点杂工是锻炼他，不适应环境会死的，傻孩子！空了给姨娘做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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