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鹤鸣?你何时来的?快请坐!”青菀招呼着他坐下,合上账本,亲手拎着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
晏鹤鸣似乎又长高了,少年的身姿抽条很快,加上这段日子的奔波,整个人显得极为干练,已是隐隐有了成年男子的韵味。
“这些日子,忙坏了吧?”晏鹤鸣拿起那只影青瓷游鱼小盏,细细欣赏这,盏底两条栩栩如生的青瓷小鱼,在茶汤悠悠荡荡地波纹中,似乎要活过来一般,很是漂亮。
“还好,瞎忙。”青菀坐在他下首,隔着几与他相望,直直看进晏鹤鸣灿若星辰的眼眸里,见他那般灼热的眸子注视着自己,青菀的目光下意识躲开,她心里一惴,有些气促。
“瞎忙?崔公窑的名头,已然传遍了大江南北啊!”晏鹤鸣端起茶盏,满是兴味地说道。这丫头的手笔可真是罕见,能搅动的整个瓷器市场的风云,岂是简单之辈。
“此次前来所谓何事?”青菀并不搭茬,商贾一途,不过小道,再厉害也上不得台面!她深知这个时代对商贾的打压和忌惮,只想做个闷声发大财的主罢了!
“你可还记得我们曾说过那件事?眼下南边果然如你所料,已是隐隐有小股飞蝗积聚,我怕以后会越发猖獗!”晏鹤鸣不再玩笑,转而正色说道。
“嗯,我正等着你上门。”青菀心下了然,之前听青阳聚会时候,她就听到有学子说南方有飞蝗出没,只是那时候时日尚短,形成不了规模,只怕下一茬会呈现几何倍数增长,到时候就不好控制了!
“你可有对策?”青菀想了想问道。
“便是你之前出的那个主意,我本以为有备无患,便派人提前准备下了,没想到,眼下真是要派上用场了!”晏鹤鸣眼中有赞许,这丫头目光长远,看得也透彻,早早便预料到今日之境,不可谓不神奇,越是和她接触,晏鹤鸣越是被她吸引,这无关于年龄和门第,只是因为她这个人罢了!
“好,我会修书一封,介时你到莲池村去,自会有人替你安排!”青菀说完,提笔写下一封信,让晏鹤鸣收好。
晏鹤鸣本想说,自己准备得尚且充足,可是眼见着她如此上心,便接了信件,收入怀里。
“南方眼下可还好?”青菀这些日子忙晕了,覃阳镇的饥民几乎都被她安顿好,能做到她都做了,所以她再没有过多关心南方的灾祸。
“有你献上的制鼠疫的方子,没有出大乱子,至于安抚饥民,南部粮价大涨,圣上已经着北部运粮过去,又对百姓多加安抚,幸存者发放抚恤和粮种,死亡者发放棺木丧葬费用!种种事宜,如今已是尘埃落定!你无须担心!”晏鹤鸣想了想说道,此间种种辛苦,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尽的,所以只得简单说了,以安青菀的心。
这段日子,晏鹤鸣一直在第一线,圣上得到奏报后,开始实施南部全境封锁,同时调集大量的医士前往灾区,以最快的速度支援了南部地区,快速在各处疫区,建立了临时医馆,用以收治全部病患,接着对整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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