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好歹是表亲,你不能如此,如此……”杨旺财眼见花富川的目光越来越冷,不敢再说下去。“可是我真没钱!实在不行,你就把我这条烂命拿去!”颇有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意思!
“啊!”一声响彻云霄的呼痛声随着飘飞的一根手指,划过天际!杨旺财整个人都疼得缩起来,他紧紧抓着流血的手,像个虾米一样蜷缩着。
“只可惜,你这条烂命值不了一千两!给你多一天时间筹钱,这根手指,算是我先收得利息。”花富川手起刀落,动作迅捷,他好整以暇地说道,“不要想着逃跑!我既然能找到你,对你的行踪和住址自然了如指掌!”
“不敢!大爷!你是我亲大爷,我这,这就去筹款!烦请多宽限几日!”杨旺财疼得抽气,却也不敢再耍滑头,他实在是怕极了,第一次见到如此狠人,砍他一根手指,连个眼皮都不翻一下!
“去吧!后日日暮十分,就在此处!我等着!”花富川还刀入鞘,漫不经心看着杨旺财屁滚尿流地跑了。
杨旺财手指还在滴着血,他顾不得去包扎,撒丫子跑了。
花富川找了一间客栈住下,这里就在杨旺财家的胡同口,除非他插上翅膀,否则是逃不脱花富川的手掌心的。
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花富川静静地等在约定的地方,只是左等右等,都不见人来,他也不急,眼见着天色将黑,冷笑一声回了客栈,杨旺财,若是你不想死,就尽管逃吧!
第三日一早,客栈的门被砰砰拍响,花富川打开门一开,门口正是杨旺财,他的脸色青黑,眉毛和头发都已掉光,看着极为可怖。
“大爷!我给您跪下了!求你放过我吧!”杨旺财扑通一跪,声泪俱下地哀求着。
“怎么?不跑了?”花富川环胸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来人。
“不,不敢!我把银子带来了,您过目!”杨旺财都怀里掏出银票,花富川点了点,一千二百两,他将银票收入怀中,“我说过的话,你不会忘记了吧?”
“求放过,我这掏空了家底,实在是凑不到钱了!”杨旺财以头点地,磕头不止。“在下家中尚有老母需要侍奉,若是强求,只得将宅子卖了凑数,在下倒是无所谓,只是老母体弱,只怕不能支撑!”
“杨旺财,你在钱庄做工,据说还是个掌柜,府城可是整个覃阳最繁华的地段,你光是铺子就有五六间,如今却如此糊弄于我?”花富川冷笑,花老爷子若不是这个无赖,又怎会无故病倒?若是轻轻放过,委实出不来心头恶气!
“我,我拿一间铺子抵债!就,就是正街中心那间!请容我功夫,日暮,哦不,下晌我就去衙门改档子,把名字改成花家的可好?”杨旺财眼见花富川抽出森冷的刀锋,吓得抖如筛糠。
“那还不快去!”
“是是是,只是我身上这毒?”杨旺财带着哭腔哀求,“好歹是亲戚一场,求大爷你放过我吧!我还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