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镜男:“老板,结钱吧,人给你抓回来了。”
万迪的眉眼扫过血人,凌冽的目光里多了一点厌恶,“抓回来一只丧命之犬,怎么结?”
狙击手:“怎么结?当然是按照规定来,一分不能少!”
莫里无动于衷,他必须按照万迪的命令来。
万迪没有过多纠结于钱的数字,“给。”
莫里从身后拿出一个银色的锁扣箱,他拿起来有些费劲,狙击手用目光掂量掂量就知道钱差不多了。
“辛苦了。”
墨镜男:“哪里的话啊,您付钱我办事,在这片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数,我就不点了。”
莫里冷淡地说:“您还是点点,大家心里都有数。”
墨镜男的动作稍有迟疑,他环顾四周,虽然这么多年刀尖舔血,雇佣兵个个都配备枪支的还是头一次见,他觉得这里杀气很重,于是说:“第一次合作,互相都信任。”
“走吧。”莫里没有动手,让他走了。
墨镜男笑笑,和狙击手撤退了。
“老板,就这么放走了?”
万迪:“和他们交易,规矩还是到位些比较好,毕竟我们初来乍到。”他说这句话时,面无表情,站在没有玻璃的窗户口,目送越野车离开。
血人在地上躺着,他断了一条腿,眼睛里都是倒着的人影。
万迪的注意力回到了血人的身上,即使血人在地上痛苦地扭成了虫,他也不为所动。
莫里半蹲下,问:“货去哪儿了?”
血人不说话,他的嘴在艰难的呼吸。
“继续。”
莫里又问:“货,去哪儿了?”
“金三......金三角。”血人支支吾吾地蹦出来几个字。
“一共多少货?”莫里继续问。
血人觉得自己毫无生还的希望了,因此没有回答,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
“我来替你回答,一百公斤流入金三角,分别流向北缅、清迈府北部、老挝琅南塔,对吗?”万迪从腰间掏出来一把尖锐的刀,刀面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血人满眼的恐惧和无奈,更多的是无动于衷。
万迪:“你胆子真大,三叔,连我的地盘都不放过,借着我的名声大肆买卖,惹到了缅清的军阀,还得我给你收拾残局。”刀尖划过三叔的喉咙,停住。
三叔哑口无言。
半个月前,万迪的新货大量流通至缅甸北部,以至于影响了割据一方的军阀的利益,军阀联合把万迪的货劫持了,数以公斤计的货物打了水漂,万迪一夜之间损失了上千万,这都拜赐与三叔的贪婪和不守规矩。
“你们的古语,眼中钉肉中刺,我现在就是北缅的眼中钉,把我的市场毁于一旦,你满意了?”
三叔流下一行清泪,混着污血,淌在万迪的脚边。
“贪心不足蛇吞象。”
莫里顺势拿起了一根针管,里面有半管浑浊的白色液体,粘稠的液体被推至针尖口,蓄势待发。
万迪一点头,莫里就把液体直接注射在了他的胳膊里,浓度极高的卡罗因随着快速流动的血液贯穿至三叔的身体之内,他开始非常不适,心脏承受不了如此浓度,颤动感一阵接着一阵。
没过十分钟,三叔的眼球开始突兀,几近爆裂,青筋四起,血液喷涌地更加厉害,他死死盯着万迪,眼底的恨意一目了然。
“手脏了的人,留不得。”
一行人离去,剩下个半死不活的傀儡留在原地,等待死神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