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进怀里,哄着她睡觉。小孩子心思单纯,说睡觉三几分钟就会睡着。
打完一通电话,闻同才稍稍心安下来,轻笑了一下,说道:“这手机电话簿不好使,存不了几个电话,还老得带个破电话本,真是费事。”
李易秋满心歉意地道:“真对不起,把你拖在省城,耽误了时间。”
“不要这么想,突发事件谁也无法预料。”闻同说。
李易秋担心地道:“追究责任影响不到你吧?”
闻同说:“我不负责工程建设,直接责任不会有。”
李易秋审慎地道:“我看这事不简单,你想啊,刚出事,死者家属就抬尸上访,根本不给镇里和县里提出处理意见的时间,还绕开县里,直接去市政府,这不是存心想把事情闹大吗?还有,怎么刚一出事,现场就被趁乱破坏了呢?连是谁破坏的都不知道。就这两点,就足以说明里头透着蹊跷!”
闻同眼前一亮,不由坐直身体,鼓励道:“那你认为能查得清里头的蹊跷吗?”
李易秋没注意到他的态度已经端正了,继续道:“希望不大,最重要的当事人带班长已经逃走了,茫茫人海上哪找去?又不是重要通缉犯,不过是工作失职而已。”
闻同追问道:“你刚才不是分析了两个重要疑点吗?这也是线索。”
李易秋迟疑了一下,还是道:“我看没用,真要是有人作手脚,大概不会是一般人,就是有这两个疑点,事情也会不了了之,因为很难找出铁证。我认为现在的关键是善后,而不是查案。”
闻同不由想起几年前村民哄抢镇粮站库粮一事,禁不住心中一声叹息,真是异曲同工啊!当年那件事不也是处处透着疑点么?可最终结果呢?还不是自上到下都选择了妥协,没人去较真地非要查个水落石出,就是查也查不出什么结果。
今天这事最终也会是这个结果,除非手里铁证如山,可哪那么容易抓住铁证。老牛呀老牛,你的麻烦来了,千万不要大意失荆州哇!
李易秋见闻同怔怔地看着自己,忙疑惑地摸了摸脸,心说没什么不对劲呀?就伸出脚轻轻踢了他一下,又偷偷抛了个媚眼。孙家祥在开着车,她可不敢有什么出格的举止。
闻同抓过李易秋的手,放在手心里轻轻地捏着,轻声道:“我认为你分析得很对,看来还是不够了解你,真抱歉!”
虽说李易秋所说的他早已想到了,而且想得比她还要深入透彻,但她处在什么位置?自己又处在什么位置?她能有这份判断力和识见,真是不简单。
李易秋没想到他发怔是为了这个,当下脸一红,心中却甜美得很。
见他肆意地抓着自己的手揉捏着不肯放下,根本无视孙家祥的存在,李易秋一阵心虚气短,却又不舍得抽回来,脸上就更加地发红。(未完待续)